“君无殇,她怎么还不醒啊?都睡了这么久了!难道凡人受伤了都要拚命休息才能好吗?”梦子单手支着脑袋,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盯着离婉笑的睡颜。
“你懂什么?”君无殇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凡人与神魔不同,充分的休养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类似於你损了修为需要闭关。”
“可是谁家病人像她这么能睡?跟个猪似的,咱们来了都四个时辰了,还不醒?”梦子抓耳挠腮的坐不住了。
“你说谁呢?”幽幽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还能说谁?就她……呀,你终於醒了!”梦子话说到一半,转头看见离婉笑正侧着脑袋盯着他,立刻兴奋的从椅子上蹦下来,三步两步冲过去,激动的直搓手,又不敢碰她,生怕这丫头太脆弱被碰碎了。
“我睡多久了?”离婉笑揉着眼睛,感觉腹部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
君无殇笑着坐在她床边,伸手按住她乱动的手臂,温声道:“也就四五个时辰吧,你的伤口刚换过药,我带了些止痛的也帮你敷上了,疼痛会减少一些,但还是不能乱动,免得扯到又要流血。”
离婉笑耸了耸鼻子,弱弱道:“你们怎么来了?他呢?”离婉笑看了看殿中,只有梦子和君无殇两人守着。
不过也能理解,独孤澈管着整个魔界的事务,想来是去忙别的事情了。
“前线好像有情况,尊主刚帮你换了药,担心你一个人带着醒来会害怕,就让我们两个守在这里。”梦子笑眯眯的凑过去,坏笑道:“离丫头,偷偷告诉你个秘密,你是尊主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还被安排在他的寝宫,现在外面的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你的身份。”
“那又怎么样?”离婉笑不置可否,淡然道,“他是我相公,他的床就是我的床,有什么区别?”
原本她是没底气说这种话的,毕竟独孤澈到底是什么心思她也摸不准,还是昨天醒来时他的表白给了她勇气,也坚定了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的信念。
梦子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可以啊离丫头,半年不见,你俩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厉害厉害!”
“你说什么呢?别瞎想!”离婉笑忽然想到什么,雪白的小脸浮起薄薄的红晕,“我俩还没成亲呢,怎么可能……睡在一起啊……”
君无殇哭笑不得的将梦子拽了回来,将他按坐在凳子上,无奈道:“你就别逗她了,咱们尊主可是个痴情人,把婉笑放在心尖上宠着,怎么可能在大婚之前就急不可耐的对人家做那种事?又不是你!”
“君无殇,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俩自己瞎想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少在这胡说八道造谣我,本少爷还是个纯纯的孩子,你可别带坏我啊!”
“呸,不要脸!”君无殇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杓。
离婉笑也憋不住喷笑,不小心抻到了伤口,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吓得二人赶紧按住她连连安抚。
空荡的寝殿因着君无殇和梦子的到来多了几分热闹,离婉笑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三个人像闺蜜一样凑在一起说着话,聊着分开后各自遇到趣事。
另一边,独孤澈端坐在大殿上,手里捏着一张前线战报,静静的听半妖梅叙述南城的战事进度。
“尊主,南城现在基本战局稳定,南方神殿有白无痕驻守,但也仅限於此,他不准我们的军队再近一步,也不会自己跑出来决战,局势已经僵持了十几天,暂时算是稳定下来。”
独孤澈将战报丢在桌子上,冷然道:“内乱处理的如何了?”
负手待命的东方钰踏前一步沉声道:“白骨的势力基本全部收回,其余两方听闻此事纷纷没了动静,御将军已率人兵分两路前去征讨,不日便可凯旋归来。”
独孤澈点点头,御凌霜是个天生将材,指挥打仗不成问题,他既然有信心凯旋归来,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如今魔界整顿的差不多,总该做些正经事了。”独孤澈忽然勾起嘴角,偏转话锋,“十天后举办归位大典,届时本尊要宣布一件事。”
“你们两个去将百天前本尊亲手所制的凤袍拿来,到时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