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看着对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霜白很是心急。
可惜自己的法力被封印了,除了一遍遍的唤他的名字,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千鎏,你醒醒啊!”
即便已经五百年没有再见,霜白依旧感觉两人之间的甜蜜,仿佛就在昨天。
他不要她又如何?
他入赘别家,与其他女子共结连理又如何?
她不在乎!
从来都不在乎!
爱了就是爱了,她霜白不会后悔!
“唔,好吵……”
男人并没有受伤,只是被打晕了关在这里,身上本就不多的法力也被封住,所以此时看起来有些不大精神。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一脸懵的看着周围喃喃自语:“怎么回事?我又犯错了?”
每次犯错,自家夫人都会下令将他关起来闭门思过,但用不了几天,又会把他放出来。只是这次感觉似乎不太对,怎么自己的房间变成了监牢?
“千鎏,你醒了,你没受伤吧?”
充满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忽然后背僵直,这个女人的声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霜……霜白?”
他回头看过去,一眼就见到了浑身是血的女人,顿时惊讶不已:“你怎么也在这儿?你好像受伤了。”
想不到时隔几百年,两人再见面,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关心自己。
霜白的心顿时一片柔软,她不想在先爱男人面前展示自己丑陋的伤口,所以她将身子蜷在角落里,只露出上半身给他看。
她如纸般雪白的脸色隐隐有些发青,看起来再也没了曾经的美艳,反倒有种凄凉可怖的感觉。
“我没事,只是做错了事情,惹怒了尊主才被关在这里……”
话没说完,对面的男人就浑身一颤,拔高的声音听起来尖锐刺耳:“你惹怒了魔尊?!”
霜白一愣,随时被他过度的反应吓了一跳,弱弱开口:“是啊,怎么了吗?”
“你还问我怎么了?魔尊是什么人,你怎么敢惹他?”千鎏瞪大眼睛质问,他是真的着急了,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居然和这个女人被关在一起。
她招惹了魔尊,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和她关在一起,说不定会连累自己!
而他的质问听在霜白耳中,却好像是对她的关心,顿时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关心我。我得罪了魔尊,必死无疑,能在临死前再见你一面,我也能瞑目了。”
她轻声细语地说着,却没看到对面千鎏的脸色渐渐黑成锅底。
你想死别拉上我!
千鎏暗骂了一句,鬼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女人?她就算是惹了水魔君,也比招惹魔尊强!
真是个疯女人!
不想再听她多说废话,千鎏不耐烦的掸掸衣摆上的灰尘,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魔宫地牢,我只听说你犯了事,却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才被关进来。”
这一点,霜白确实不知!
“犯事?我能犯什么事?定是哪个不长眼的跑来触我霉头!”
他在外面招惹的人多了,自然经常会有这种类似的小把戏在身边出现。不过这次似乎玩的有些大,那个不知名的人竟然直接把他抓到了监牢,可想而知对方定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想了很多人,却自始至终没有想过,那个与他抆肩而过,便不幸惨遭调戏的年轻男人。
他从未与魔尊打过照面,自然是不认识他的,所以这次闹了笑话,自己也全然不知。
莫名其妙的被关进牢房,千鎏心中十分烦躁,坐立不安的等着自家夫人来将自己赎回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毕竟已经成了亲,那女人不会放他在监牢呆着不问不管,否则丢的可不止她一个人的颜面。
他这话说完,霜白只觉得一阵陌生。
从前的千鎏,温文儒雅,文质彬彬,是绝不可能爆粗口的,可现在的他怎么会如此暴躁?
“千鎏,他们说了要把你怎么样吗?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千鎏站起身来在牢房里走动,仔细观察着监牢中的每一个角落缝隙,哪怕能找个狗洞钻出去也好。
“我怎么知道?醒来就在这了,连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清楚,你问我我问谁去?”
霜白被噎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急躁?是不是受伤了不敢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