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
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臂,将身体渐渐软下来的长恨稳稳托住。
扶着昏迷的他顺势倒在地上,云飞扬单膝跪地将他揽在怀里,焦急的查看他身上是否有伤。
“他既然能挺过来,就不会有事了。”独孤澈从石头上站起身,看着他们淡淡开口,“你是带他回去,还是让他躺在这等着苏醒?”
如果让他留下麻烦搬到路边,免得有人出来进去的挡着路。
当然,后半句他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他相信,云飞扬一定会把长恨带回灵山修养的。
该做的都做完了,独孤澈默默的看向宫门,他知道离丫头肯定在那边偷看自己的表现。
果然,离婉笑收到他的视线,顿时面上一红。
将他赶出来的戏码是她心血来潮,想不到这男人竟如此好脾气的陪他她演。想来一个堂堂魔尊被自家老婆赶出门,实在是有些丢脸。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没哟把门打开,做戏要做足,不然岂不辜负了独孤澈如此卖力配合的心意?
如果知道这丫头如此想,独孤澈绝对会再次欲哭无泪。
“长恨,你醒醒!”
一直以为依照长恨的实力,除了独孤澈这种级别的高手根本没人能将他重伤,谁曾想一个法阵就将他折磨至此。
独孤澈见离婉笑冲冲不肯开门,不由得叹了口气,默默走上前对云飞扬道:“你不用喊了,他过一阵子就能醒过来。连堕魔术都能挺得过来,他自然死不了。”
死是死不了,只是身上的法力还剩几分却是说不准的。有可能不会有半点损伤,也有可能一丝不剩,这个还要看他醒来后的情况如何才能断定。
云飞扬抱着他看起来有些慌乱,独孤澈便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回宫门口,伸手退开。
门内的一大两小赶紧心虚的连连后退,他先是看了看自家夫人心虚的小脸,然后对梦子道:“你带尘儿一起送他们回去。”
“是,尊主。”
梦子乖乖低头领命,然后推着冷尘赶紧一溜烟的快步走了出去,留下心虚的离婉笑站在那里“听候发落”。
独孤澈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的窍腰。
“长恨都说我娶了个好女子为妻,看来我家夫人不仅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能管得住我,为夫实在是有福啊!”
离婉笑一愣:“你怎么不骂我?”
“骂你什么?”
“我让你丢脸了,你该骂我出了馊主意啊!”
独孤澈闻言噗地笑出声来,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能被自家夫人管着,说明本尊是个好男人,免去了不少风言风语,这可是好事呢!”
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酒醉后因着心中思念太深也玩弄过几个女人,不过那都是逢场作戏的事。三千多年来侍奉他的女子也屈指可数寥寥无几,而这些女人亦是心甘情愿,甚至以能爬上魔尊的床为荣。
那时候他这些偶尔为之的风流事虽然不足为人道,但也难免有人当其作八卦闲谈一二。
现在有了离丫头这个“管家婆”,他堂堂魔尊怕老婆的名声坐实了,反倒让很多人对他有所改观。
实力强大又宠妻无度的俊美男人简直就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这一点离婉笑深有体会。
傍晚两个人手挽手走在大街上,魔界的街道和凡间并无太多差别,依旧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
独孤澈和她都换了普通的布衣荆钗,又借着天色昏暗,倒是没人留意他俩。
两人走过一间花店,离婉笑的视线被一盆十分艳丽的火红植物吸引住了。
“你喜欢那种花?”独孤澈停下来也看了一眼,“我们去看看。”
“嗯嗯。”挽着他手,离婉笑高兴的走进店里,围着那盆花瞧个不停,“相公,你说梅姐姐会不会喜欢这个?我们买回去送她做礼物好不好?”
原来是惦记着半妖梅?
独孤澈看了看,说:“如果你要送她,不如送一盆无忧梅,这花太过凶悍,自己养还可以,送礼恐怕不太合适。”
他低沉清冽的嗓音顿时引来店中的客人窃窃私语,敏感如离婉笑甚至余光还瞥见几个漂亮的小姐姐正一脸花痴的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