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听罢,脸色复杂地看着念羽,想说什么终於还是没开口,
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云起的性子他很清楚,看似温和,其实倔强无比,念羽还真不一定能劝得住他。 而且,归根到底,云起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这么做,跟念羽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龙渊自然不再好说什么。
龙渊转身背起云起,冲苍遨说:“小白,你快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好帮行之疗伤。”接着又转向念羽道:“念羽姑娘,麻烦你把这个阵法收拾一下,尽量别留下痕迹。”
龙渊的话音未落,苍遨已经放开神识把四下都扫过一遍,接着喊道:“往这边走。”边说边当先跑了出去。
龙渊背着云起跟着苍遨往它所指的方向跑,念羽则留在原地,把云起布阵用的东西都收好之后,才振翅追上龙渊他们,跟在龙渊身边一边飞一边满脸担忧地盯着云起。
很快,苍遨就带着众人来到一间侥幸没被大火烧毁的偏僻房屋前,抬爪猛地拍开房门,紧接着御起一阵风,将房间里的烟灰一股脑地给刮到外面去了。
龙渊背着云起几步冲到房间里面,把云起放到床榻上,先是抬起他的手腕诊了诊脉相,接着渡入一股真气,将他全身经脉走过一遍,最后又运起神魂之力,并起两指点在云起的眉心,查看他的神魂伤势。
过了好一阵儿,龙渊才收回手,皱起眉头沉吟着,半晌没有开口。
念羽在旁边实在忍不住,於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言木公子,公子……他,怎么样了?”
龙渊叹息着摇摇头说:“不太好。行之的经脉神魂里原本就有些伤,应该……是上次动用溯影时留下来的,那些伤本身虽然不算多重,可因为这次的反噬,伤上加伤,就变得十分严重了。”
接着龙渊忽然一拍自己的额头,懊恼地说:“先前我居然还带行之走穿途,他这个样子怎么受得了罡风界雨,我真是……”
念羽赶紧劝道:“言木公子你别自责,这件事你先前又不知道。”接着又愧疚地说:“倒是我,那会儿居然没想起来这一节,都是我不好。”
苍遨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我说你们俩,现在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给病书生治伤才是正经事。”
念羽闻言也连忙问龙渊道:“言木公子,你不是擅长神魂之术,还会医道么,能不能赶紧帮公子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