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童姥(1 / 2)

李秋水闻言神色一怔,心知自己失言,当即脸色一摆,不屑的看着丁春秋道:“你入天山派才多久,天山派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好了,你的礼物我收下了,没别的事就先退下吧。”

丁春秋连忙起身,再是对着李秋水恭敬一礼后,躬身退出大殿,待到了外间,身躯又是挺了起来,看着殿内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灵鹫宫内,巫行云也收到了丁春秋灭了少林的消息。

“童姥,这丁春秋去了天涯海阁,是不是要敲打一番,省得他忘记了长幼尊卑。”

亲信侍女帮巫行云梳着发。

巫行云闻言淡声道:“丁春秋不足为虑,且让他得意一段时间,他灭了少林全真总归是给我天山派长脸,至於去了天涯海阁,哼,他这是想要两面讨好,谁都不得罪,倒是打的好算盘。”

说到这里,巫行云突然问道:“李秋水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回童姥,目前暂无消息,一切如常。”

“李秋水那个老妖妇心机深沉,表面上风平浪静,说不定暗地里已是掀起惊涛骇浪,欲要将本座打落下去。”

巫行云知道李秋水一心想要夺回天山童姥的称号,这几十年来没少上天山给自己找麻烦,不过每次都是惨败而归,倒是这几年,天涯海阁却是沉寂下来,要不是自己让人监视,还以为天涯海阁消失了。

“童姥,天山各路洞主已经在大殿等候。”

侍女走了进来,对着梳妆的巫行云恭敬道。

“知道了。”

巫行云缓缓起身,看着铜镜中仍是青春貌美的脸庞,嘴角微扬,大袖一甩,出了房间,带着一众侍女来到灵鹫宫主殿之中。

这灵鹫宫坐落在巍峨险峻的高峰之上,金庭玉柱,碧瓦红墙,四周云海茫茫,晴日飞虹架桥,流光铺洒,风吹云涌,宛如仙境。

“童姥到!”

一声唱喝,巫行云从后殿走出,端坐云台之上,俯视着下方的一众衣着各异的洞主。

“参见童姥!”

各洞主齐齐行礼,十分恭敬,巫行云满意的应了一声,道一声坐,众人再是谢过之后,才回到座位上。

“很好,你们很是恭顺,本座今日便将生死符的解药给你们。”

巫行云双手一扬,刷刷刷,只听一道道冰片破空之声传出,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身体一顿,霎时一股暖流沉入丹田之中,原本蠢蠢欲动的异力再一次被压了下去。

“多谢童姥!”

生死符暂时解除,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是露出笑容。

“把灵霄洞主带上来。”

侍女对外喊了一声,众人一脸色顿时一变,齐齐向着殿外看去,只见两个侍女抬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的竟是那灵霄洞主的上半身,其人模样十分凄惨,双眼已瞎,乌黑血水不断流淌,滴答滴答落在盘上,也敲在众人心里。

“童姥,还请童姥还给我下半身,属下再也不敢了!”

侍女将托盘放在殿中间,甫一放下,一声凄厉的惨呼顿时回荡在殿内,听的众人毛骨悚然,浑身发冷,目光根本不敢往那处看。

“你的下半身早就喂了野狗,永远也别想有完整身体,背叛童姥者便是这个下场。”

亲信侍女冷喝一声,那灵霄洞主顿时哀嚎不止,要让童姥给一个痛快的死法。

“背叛灵鹫宫,背叛本座,来人,将灵霄洞主扔去乱葬岗,野狗分食。”

巫行云淡淡一声,侍女顿时称是,抬着托盘离开大殿,而一众洞主此刻也是吓得面无人色。

亲信侍女接过一张纸条,看过之后,顿时脸色一紧,急忙来到巫行云身边,附耳道:“童姥,有外人下了缥缈峰,现在正往南去,看样子是要去天涯海阁。”

巫行云闻言脸色微变,将纸条拿了过来,扫了一眼后,眉头一蹙,挥了挥手让一众洞主离去。

“缥缈峰怎么会有外人潜入,不对,这莫不是逍遥子的诡计,传令,让鬼隐他们三人去试试此人虚实,看看我这位师兄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巫行云虽是一向自负,但在逍遥子面前仍是有些气虚,若此人真与逍遥子关系匪浅,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他还要去天涯海阁,这更让她十分敏感。

“是!”

连日赶路,张纪发现这方世界着实混乱,到处都是杀戮,这几日下来,遇上山匪两次,强盗三次,还卷进去一场截杀。

辞别救下来的那户人家,张纪骑上赠送的宝马,慢悠悠的向着最近的一处小镇走去。

就在他刚刚进入小镇之时,一道道满怀恶意的目光看了过来,张纪不为所动,顺着最强烈的一股恶意看去,却见一座酒楼靠窗位置坐着一个黑袍阴鸷老者。

“醉仙楼。”

看着酒楼的名字,张纪翻身下马,牵着马来到酒楼门前,将缰绳扔给小厮,迈步进了大堂。

“客官,你要点什么?”

跑堂甩着抹布急急迎了上来,看着一尘不染的张纪,热情招呼。

“一碗汤面。”

张纪将鼓囊囊的包裹放到椅子上,大堂中的人顿时将目光移到拿出,更有几人有些急不可耐的要过来,却被身旁的人抓住。

“好嘞,您稍等。”

跑堂用抹布抆了抆桌子,倒了一杯水给张纪,再是一个点头,对着厨房大喊一声。

“一碗汤面!”

张纪端起茶盏正要喝的时候,突然一个精瘦青年经过桌旁,瞥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张纪,青年嘴角上扬,伸手拂过凳子上的包裹,刚要收手之时,突然手心一疼,脑门冒出冷汗。

只见一根竹筷已是插在他的手心,呲溜溜的冒着血水,眨眼将整个手掌染红。

“手不干净,留着也没用。”

张纪放下茶盏,看了一眼远远躲开的精瘦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