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信大殿极大,足够容纳数百人,不过此刻却空空职也。言无信不见殿内有人,向大殿深处走去,向殿内走去。殿内最后,最高处,有四张太师椅,看上去已经非常老旧了,这四张太师椅,是当年创教的四位长老的坐座,被供在此处,以示不忘四人创教之功。
“信儿,”
一个雄壮的声音在大殿回荡,这是父亲的声音,言无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环顾四周,终於看到大殿的一角,一个宽大的身躯,盘坐在地上,果然就是父亲。
“父亲,您找我?”言无信走近,只看父亲这坐姿,
就知父亲在练功。教内一脉相传的九幽心法,练到最后,极阴极寒,修炼之时坐在地上,事半功倍,这倒没什么好意外的。只是让言无信奇怪的是,为什么父亲练功不去北望峰,而是在这里,更奇怪的是,练功之时被人打扰是禁忌,为什么练功的时候要找自己来? 言蜀辞缓缓地睁开眼睛,道:“不然呢?要不说,言少主果然是幽墟教内最忙的人,连我这个大教主想见一面都难。”
言无信一下子紧张起来,父亲这么说好像有说笑之意,父亲对自己严教,见自己的次数并不少。可是父亲管教甚严,从来不与自己说笑,父亲这么说,他倒一时猜不透是什么用意,道:“这不是来了嘛?我就是再忙, 父亲要找我,我也得立马放下的手上的事情,赶过来。”
言蜀辞也道:“哦?这么说来,我还比那个叫曦儿的小丫头重要一点?”
言无信知道父亲并不喜欢曦儿,心想,自己与曦儿丫头胡闹,父亲已经知道了?言无信心中害怕,干笑想声作掩饰,岂知,只干笑两声便笑不出了,道:“哪是一点啊?父亲您可是我亲爹啊,比她重要多了。”
言蜀辞哈哈大笑,捋了捋长须道:“少贫嘴,只怕在你心里,连那花和尚,端木长老都比我重要一些。”
言无信心道,怎么父亲又提起花和尚,端木情?心下惴惴不安,难道他喝花酒,上了端木情的床父亲已经都知道了?不然怎么单单只提这两个人的名字?父亲一向严加管教,自己这番胡来,给父亲知道,可是不得了的事,当下不敢言语。
言蜀辞缓缓道:“信儿,你现在也不小了,再过个一两年,该娶亲了。”
言无信又是一惊,他对曦儿有情,教中上下皆知。而言无信更知道父亲并不喜欢曦儿,一定不许他娶。言无信道:“孩儿还小,不忙娶亲。”
言蜀辞道:“十八了还小?一个人若是眈於女色,分心过多,其他方面不免懈怠,早点成亲,收收心,可以更专注於习武。”
言无信心下更是惊慌,父亲这话说的再明白没有了,自己迷恋女色,且还不止一个。其实也没几个,就两个,一个是曦儿,一个是端木情,至於喝花酒,那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父亲这么说,那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端木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