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端和尚和老公子关系向来不好,老公子人虽然俊雅,但人并不风流,甚至严於律已,对像不端和尚这种,吃肉、喝酒、贪财、好色的花和尚很看不起的,不端和尚向来自大,生平没几个人看的上眼,老公子看不上他,他当然更不喜欢老公子这样的老白脸。
老公子,因为他虽然模样俊雅,但从来不靠相貌,而是靠真实本领,而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叫他小白脸,年轻的时候曾因此与旁人结下大仇,而不端和尚叫的是老白脸,老白脸与小白脸有所不同,但侮辱人只有更甚。
老公子大怒,握住手中的白纸扇,却并没有上前。老公子当然不是怕了不端和尚,若是换了平时,老公子不论是否打的过不端和尚,都一定要和他打上一架。但此刻不同,他要护送言无信离开苗疆。他知道,不端和尚武功极高,自己想胜之极难,就算勉强能胜,必然功力大耗,甚至会受重伤,到时再遇上别的敌人就麻烦了。
好在不端和尚与少主关系极好,老公子想着,说不定少主有办法脱身也说不定。 不端和尚见老公子不说话,只知他对自己有所顾忌,愈发得意,道:“怎么着?老白脸,怎么不说话了,但你的样子是很想打一架的啊,想打就快些,别忍着。”
老公子忍无可忍,便要上前动手。言无信眼见两人人越说越僵,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连忙阻止,道:“花和尚真是口没遮拦,老叔叔和你这个酒肉财色嘴唇毒,心肠坏,样样都占的花和尚可不一样,你不能这么说他。”
不端和尚笑道:“少主都说我嘴巴毒,心肠坏了。我这么说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好了,现在客套话说完了,你跟我回去吧。”
不端和尚又向山顶招招手,示意山顶上的伏兵都下来。
“听着,大和尚,我不能和你回去,常叔叔叛我父亲,自己想做教主,现在我父亲生死不明,你知道我回去的后果,对吗?”
“你不仅是教主公子,还是教主未来继承人,不管怎样,这大位未来都是要你继承的,又能有什么事了。”
言无信心中叹了口气,本来是这样,自己学了回天掌,九幽功,那是惟一的教主继承人。可正因为他不仅是继承人,还是教主公子,副教主反叛才不会放过他。
老公子插口道:“不端大师,教主平素也算待你不薄,你当年入教,副教主,众位长老都不同意,还是教主力排众议,接纳了你,还让你做教中长老,你怎可在关键时候叛他?”
“谁说我背叛教主了?教主他老人家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接纳了我,又让我做教中长老,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叛他?”
“常笑天反叛,你却听命於常笑天来捉拿少主,还不是背叛教主?教主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教主与诸燃古决战,身受重伤,但性命无碍,正在教中养伤不能理事。是已民,由副教主代掌教务,副教主忽然发现少主不见了,特命我来请回教主。”
言无信喜道:“那么说,父亲没事了?”
不端和尚点了点头,道:“当然没事,不过,教主的伤势极重,复原很困难,就算能复原,只怕也要耗时数年。”
老公子拦在言无信身前道:“少主,莫听这人胡说八道,我来的时候亲耳听到,教主出事,他们要拿下教主,再在捉拿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