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信呸了一声道:“你当我白痴吗?在宴席你就咄咄相逼,若非你夫人阻止,你已经将我绑去总坛了,卖与常叔叔。这当口被我拿了才想起来说这种话?”
汤上秦微微苦笑,道:“少主请想一下,如果我有心害少主,少主被下药浑迷,我要害少主不是有无数种方法?何以少主会好端端和躺在床上?而不是被绑在牢里?而少主中了迷药,内力却也还在?而且我对少主还全无防备?”
言无信呆了一呆,心想,这也有些道理,怒气稍减,却仍不十分相信汤上秦,手还放在汤上秦的头顶,道:“那老叔叔呢?曦儿呢?”
“白长老在另一个房间,曦儿姑娘也好好的,他们都没事。”
这时,门开了,老公子推门而入。
言无信见老公子果然没事,但生怕有诈,手仍不离汤上秦头顶。老公子见汤上秦受伤在地,连忙将汤上秦扶起,道:“老汤,怎么回事?”
汤上秦脸色苍白,却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过了片刻,又加了一句:“少主好内力。”
言无信见老叔叔对这汤上秦甚是关切,显然是友非敌,便移开了手放在汤上秦头顶的手掌。只是这下更迷糊了,之前在饭桌上,汤上秦明明和他们做对的,怎么这会儿老叔叔也站到他那一边去了?是这汤上秦对自己并没有敌意?还是连老叔叔也出卖了自己?
“少主,这是怎么回事?”
方无信不信老叔叔一路护送自己,这当口却会出卖自己,这汤上秦应该也对自己没多少敌意,否则正如他说的那样,汤上秦若对自己有敌意,他不该在舒适的卧室,而是在牢房里。便解释道:“刚才我以为卫火使不怀好意,所以就先下手为强。”
老公子这才明白过来,知是误会。言无信武功不弱,内力更是高强,他现在的内力,即使是自己,也难与其正面相抗,骤然发难,汤上秦确实不易抵挡。
汤上秦喘着气,道:“本来想亲自算少主和白长老走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老公子将汤上秦扶到凳子上坐下,手按在汤上秦脉搏之上,发觉汤上秦竟受了不轻的内伤,知道他所言无虚,点了点头道:“没事,你好好养伤。”
“怎么回事?老叔叔?”
言无信虽然知道这汤上秦对自己确实并没有敌意,却仍是迷惑不解,怎么这个本来要对付自己的汤上秦,一顿饭的工夫就变成了自己人?
“我不是跟少主说过吗?汤上秦是自己人。”
“这......老叔叔确实是说过,只是刚才......”言无信想说的是,老叔叔虽然如此说,但在宴席之上,汤上秦已经表明站在常叔叔的一边,还要将他们送回总坛,交给常叔叔呢,显然是已经叛变了的。
“那是卫火使演的一出戏。”
“演戏?演给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