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信拉着曦儿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河边,向船上跃去。只听身后“嗖嗖”数声轻响,言无信知道,那是端木情射来的暗器。言无信猛地回头,见那些暗器尽是些毒针,有十几根之多。而那毒针射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言无信从没想过,端木情真的会对自己下杀手,一怔之下,不知如何躲避。
接着言无信忽然被人一撞,紧接着又听到“啊”的一声惨叫。连来是那毒针射来之际,曦儿却扑在了言无信身后,十余根毒针尽数钉在了曦儿的身上。
言无信回过身来,曦儿已经扑倒在船上,言无信大惊失色,连忙将曦儿抱起。
“曦儿、曦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曦儿双眼微闭,神情痛苦。言无信抱着曦儿的时候,觉得手上湿湿的,还有些温热。将手抽回,手上点点血迹。连忙去看曦儿背后,见到曦儿背上血迹透过衣衫,鲜红一片,显然受伤很重。
曦儿受伤很重,这时却顾不得自己,轻声催促:“快走,快划船。”
那船夫见端木情发射暗器,哪里还赶停留。不待曦儿催促,早已拚命地划船。端木情已经到了河边,这时船夫已经将船划出了数丈远。要说此刻,船离岸边还不算远,端木情还跃的上船上去。但那船太小,言无信内力又强,若是一个不小心,给言无信一掌逼开,不仅上不了船,还要落水。这两界河河水甚深,端木情水性又不大好,落了水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端木情犹豫着要不要上船。
端木情这一犹豫,那船离河边又远了数丈,这时端木情轻功纵然高明,一跃也是跃不到船上去的。端木情手摸在腰处,接着手再一扬,又是一把飞针射来。此刻言无信只顾着身受中伤的曦儿,哪有留意岸上的端木情。何况纵然留心,端木情这一把毒针几乎将这一条小船尽数覆盖,言无信抱着曦儿,又如何躲的掉?
眼看言无信和曦儿都要中毒针了,正划着船的船工,突然飞身扑挡在言无信和曦儿身前,“嗖嗖嗖嗖!”本要射在言无信和曦儿身上的飞针尽数打在船工身上,其余的或钉在船上,或是水中。
言无信只顾着怀中的曦儿,不仅对端木情的毒针视若无睹,对船工的舍命相护也没瞧在眼里。这时船离岸边还不算远,端木情人虽上不去,但暗器还打的到。但端木情射了两把针,并没有射第三把。那船工中了针,人还没死,当下拚命的划船。端木情只是站在河岸边,目送着言无信的船儿,越飘越远,终於连暗器也射不到了。
那船工划了一会儿,将船划过河中央,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河里。
言无信只顾着曦儿,那船工的忠於护主,直至落水,言无人都没有多看一眼。言无信抱着曦儿,此时的曦儿,双眼半睁半闭,气息有进无出,已经是奄奄一息。
“曦儿,曦儿。”
过了片刻,曦儿勉强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言无信怀中,轻身道:“少爷,我们逃了来了吗?”
言无信见曦儿醒来,大喜,握着曦儿的手,双眼早已模糊,连连道:“逃出来了,咱们逃出来了。”
曦儿脸上也有欢喜之色,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少爷逃出来,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我只怕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