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彩儿本是厌极了言无信,但此刻听他话说的竟然很称自己心意,也不觉得他有原来那么讨厌了,转头向秋代望道:“代哥哥,咱们现在就走吗,先去哪呢?”
“咱们带他去秋庄吧。”
秋家在苏州,秋庄正是秋代望的家。
黄彩儿虽然心仪秋代望,但从没去过秋家,能去秋家当然高兴,道:“咱们走哪条路?”
“本来咱们走两界河最近,由此东南,顺流而下。但这两界河上游分两界,下游有一段还在九幽教的手中,咱们不可走,只好向东走些路,再坐船去了。”
“好,就听代哥哥的。”又向言无信道:“小乞丐,咱们这就走吧。”
“彩儿妹妹,你点了这魅的穴道,这人武功不弱,只怕功力恢复,乘机逃走。
黄彩儿心想,这人武功虽然不差,但他们有两个人,对付他绰绰有余,又怕他何来?但代哥哥的吩咐他又岂能不从?望了望言无信,可言无信身上实在太脏,黄彩儿不愿碰他。但又想到代哥哥方才说过,不与这人动手,若是碰了他,就违了他的誓言,伸手点在言无信身上,将言无信周身大穴尽皆点了。
言无信心中暗暗叫苦,被他们点了穴道,别说自己内力恢复不了,就算自己的内力恢复,那也是逃不掉了的。
三人一起上了路,折腾了这许久,三人都饿了,黄彩儿和秋代望找了一家饭店吃饭。黄彩儿和秋代望开了一个雅间,言无信大喇喇的坐在上首。
黄彩儿见言无信坐首座,怒道:“谁让你也一起进来了。”
言无信也不与黄彩儿叫板,低头就朝外走,道:“不让我进来也好,那我出去吃好了。”
秋代望拦着言无信,向黄彩儿道:“彩儿妹妹,得防着这人逃走,只能让他和咱们一起吃饭了。”
黄彩儿极是不乐意,心想,自己本来的代哥哥一路同行,不知有多快活,现在却平白要带上一个臭乞丐,当真是既碍眼,又煞风景。但想想也是,万一这个魅逃走了,就功亏一篑了,也是没有办法。只是即便如此,言无信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重,让人难以忍受,忍不住骂道:“你这肮脏的小乞丐,难道就不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一点,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吗?”
言无信双手一摊,无奈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一路逃亡的时候,身上的银子早就弄丢了,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要不,你借我一点,我去买身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如何?”
黄彩儿本要答应,他一想,这小乞丐如此可恶,我干嘛要对他这么好,就该让他洗不得澡,换不得衣服,痒也痒死了他。虽然自己和他一起吃饭,有点异味,但只要不挨着坐,那也没多大影响。念及於此,当下便道:“我为什么要借银子给你,借给你了你拿什么还我啊?”
“我总会还你就是了,难道我这一生都这么穷困潦倒吗?”
黄彩儿嘻嘻笑道:“你以为你这一生还能有多长?等到了苏州,见了秋伯伯,还有我父亲他们,你的命还会有吗?”
“你们要向我打听九幽教的情况,难道问完了就不放我了?过河就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