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咱们先与魑魅两人汇合,你们给他们发信号。”
“好。”
魍吹了几声口哨,问他们可逃到了安全的地方,竟无人回应。过了好一会儿,西南方才响了两声,哨声却是很急。言无信、魍魉三人听了,脸色大变,这哨声是吹哨之人遇到了大危险。
三人朝那哨声急赶过去,只行了两三里,就看到一路的屍首,有数十具,甚至近百具之多,或横或卧,有的全身变黑,有的口鼻流血,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触目惊心。
三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人全都是中剧毒而死,而且还是九幽教独有的毒。言无信和魍魉心中骇然,如此众多的人布下的毒,绝不是魑或是魅下的毒,因为两人的毒药已经用尽,何况就算是两人下的,也绝不可能用数种下毒手法毒死这么多的人。看来其他九幽教的人就潜伏在附近。
三人正往前赶,
忽然有两人从林中冲出,三人暗自戒备,只要情形不对,就要下杀手。但那两人冲出来后,看也不看言无信和魍魉一眼,口中呜呜乱叫,人也手舞足蹈,像疯了一样。直到三人走近,才指着三人,哇哇怪叫着什么。三人一看这两人的样子,放下心来,此人也是中了毒的,只是一时没死而已,但看样子也是活不成了的。
三人正要前行,言无信忽道:“等等。”
“怎么了?少主?”
“你们换一下衣服吧?你们身上这是九幽教的衣服,旁人一看就认出来了,咱们换了中原人的衣服,冒充中原武人。”
“好,”
魑魅魍魉自总坛逃走,一直穿的就是九幽教的衣服。 倒不是他们没想到,但他们不像言无信,一路上有人护送,半路还有人相助。他们一路逃亡,几乎没有歇脚的空儿,好不容易到了中原地界,又被中原人追杀。
魍魉从身上死去的中原人的身上找了干净些,又合身的衣服换了,随便从地上捡了件兵器,两人一人捡了把单刀,继续前行。
“看这地上的屍首,绝不是大哥或是二哥下的毒,看来是藏在这山里的人下的毒。”
“如果真是大恕长老和他的部下,但愿他们当然被逐出九幽教,不要心存怨恨,对大哥二哥下手。”
“四弟别担心了,大哥,二哥不是还在吗?应该是他们还记得些同门的香火之情。”
“你们不用担心,咱们是九幽教中人,九幽教人怎么会害自己人。而且就算这些人与咱们为敌,九幽教的手段咱们也都是知道的,又怕他何来?”
言无信纯是自我安慰,想起方才偷袭自己的那个九幽教的暗哨,下毒之辣,自杀之决绝,心中暗生寒意,只怕这野人山中的九幽教人对他们敌意也是不小。
魍魉点了点头,但想起九幽教的手段,心中仍是寒意阵阵,九幽教内有专习蛊术的,有专习毒术的,最厉害的毒,最厉害的蛊各有几十种,解法又不同,他们四兄弟虽是九幽教人,但只是教主随从,对毒也只知几种解法。
三人又追了数里,仍不见魑魅二人的身影,到最后,中原一方的屍首也不见了,但算着这前前后后的屍首,至少百具以上,只怕这一路的中原高手,已经死伤殆尽了。
“没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