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更加草率,也因此,我受父亲牵累,不得不逃入中原。我到了中原之后,四随从也逃离了九幽教,只是不幸的是,他们被中原人发现了。所以我才赶来救他们。造成今天这个后果,大恕长老也难辞其咎。”
大恕长老终於将前因后果弄清楚了,却忍不住笑了。
“小鬼,你现在还来追究我的责任了?”
“不是追究责任,追由求因,还是因为常叔叔心中多年的积怨,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的,大恕长老你确实有责任,所以我要你帮我,也是要你补过。”
“好一个补过,小鬼倒会颠倒黑白。
”“大恕长老离教二十年,是否为九幽教担心过,怕九幽教在与中原的大战中愈陷愈深,直至灭亡?”
“不担心,九幽教虽不如中原武林势大,但中原只是一盘散沙,九幽教是铁板一块,又有毒、蛊两宝,中原人要灭九幽教哪有那么容易?我瞧着九幽教再撑一百年也没有问题。”
“那一百年后呢?”
“一百年后你我还管的着吗?”
言无信一呆,一百年后是没自己什么事了,但万一自己运气好活到了一百二十岁了呢。这可能性也不大,但他毕竟是九幽教的少主,得为九幽教的长远作打算。
“只要一天为九幽教的人,就该为九幽教尽一天力, 我是教主继承人,更该为九幽教作长远打算。大恕长老,你也出自九幽教,难道你半点也不关心九幽教的未来?”
“我早就与九幽教恩断义绝,又无儿无女。还说什么关心?”
“恩断义绝?大恕长老这帮部下呢?也就断的干净了?”
大恕长老终於停下脚步,这帮追随他的总下,本来有两百来人,二十年来,也陆续死了一些,只有百余人,而这些人不少就是有家室的,他们是抛弃了家人追随他到这里的。不能与家人相聚,与骨肉至亲分离,谁会不想?甚至有人偷偷的逃回九幽教。大恕长老常常为此感到自责,自己当年实不该带这些人走,只身逃走也就是了。
言无信又道:“大恕长老是没有家小,但我记得,大恕长老还是有弟子的。”
“那个白眼狼吗?我早当他已经死了。”
言无信一呆,大恕长老的弟子就是老叔叔,怎么是白眼狼了?大恕长老这么说,难道是师徒间生了什么过节?不过言无信可没听老叔叔提起过,不知这中间有什么内情,又道:“大恕长老你可知道?您的弟子,也就是白长老,就是他护送我走的,后来又被抓回了九幽教,虽然没死,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怎么?慕非送你来的?他怎么肯?”
“他为什么不肯?”言无信见大恕长老提起这个弟子,神情复杂,心想,当年在对中原人的态度上,只怕老叔叔也不同意大恕长老的意思,师徒两或因此闹掰,大恕长老只怕还惦记着老叔叔。所以,要想说动大恕长老,这或许是个突破口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