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信本就是要冒充秋代望,怕只怕四人识得秋代望,被人看穿。当下听这人如此说,那是不识得秋代望了,心中得意诡计得逞,哈哈一笑道:“算你们的狗眼还没瞎,识得公子爷。”
另一个白衣青年道:“我们与秋家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秋公子为何要跟我们过不去?”
言无信哼了一声道:“本公子可没与你们过不去,只是要你们载我过江,是你们不识抬举。”
为首的白衣青年道:“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秋家虽是武林大世家,令尊是武林中的大人物,却也不能胡作非为。何况,即令如此,也不是人人都怕你秋家。”
言无信听这白衣人这么说,果然大有来头。心想,那再好也没有了,你们不怕秋家,我更好找你们晦气,让你们跟秋家结仇,心念一转,心想,秋家是名满天下,现今武林中能与秋家抗衡的只怕不多,最好问问他们是谁,便道:“是吗?倒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有如此狗胆?”
四人一齐大怒,个个手按长剑。方才那为首的白衣人与言无信动手,但到底没有动兵器,这个时候四人皆手按长剑,显然是动了真怒的了。
四人握着长剑,却犹豫着没人动手,四人倒不是怕了“秋代望”,毕竟这件事是“秋代望”理亏,这“官司”打到哪他们都赢,何况他们四人来头,还真不怕秋家。但他们四人受命而来,身有要事,不能多生事端。
言无信心知这四人还是不敢轻易得罪他这位“秋家公子”,需得给他们加把劲,冷冷笑道:“四个胆小鬼,是没家的野狗吗?”
“你这混蛋,我们是”其中一个白衣青年忍不住就要说出,为首青年突然拦住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言无信更加奇怪,但凡江湖中人,结下仇怨,总会留下姓名,以图来日再报仇。这四人却并不说他们的来历,又是为何,难道是怕自己杀人灭口吗?
这个可能性可不大,因为言无信只有一人,又是空手。而对方四人,每人皆有长剑,这又是江中,自己虽不会败在这四人手上,但要一举杀了这四人绝不可能。何况自己用的是秋代望的身份。秋代望人虽然混蛋,但总算是名门之后,纵然狂妄,总也不会滥杀无辜,四人也不该担心秋代望会杀了他们了。
那么他们四人不说自己身份,定是另有别情了?言无信想起,四人上来就问自己是不是九幽教的少主,难道四人的身份竟是与自己有关吗?可依着这四人的武功,又不是九幽教的武功,又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是谁?亮出字号来吧。”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言无信冷冷一笑,道:“你们不说吗?那就一个个全都滚下去罢。”
四人大怒,纷纷拔出剑来,可那船实在不大,也只容的下两人并排站,但这样一来,挤在一起,反而碍手碍脚不便动手了。所以这四人若要和船头的言无信动手,只能一个一个上。
刚才他们其中一个人已经和言无信过过招了,不过十招,就被言无信打落水中,一个一个上,绝对不是言无信的对手。
言无信心想,不愿说就算了,这四人十有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多半也是找自己晦气的。野人山、群龙寨,着实杀了不少中原好手,得罪的中原人不知多少。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客气了,那就将四人全部逐下船,这样既可以帮秋代望多找你个对头,又能抢他们的船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