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悲说道:“咱们先回客栈,我在客栈留了信,如果诸大侠他们到了客栈,请他们来岛上与咱们相会,但他们没来,应该还没到,或是快到了,咱们去那看看,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言无信说道:“那咱们怎么去呢?”
正说话间,不远处一个马夫牵着马车走来,向黄彩儿问道:“敢问,这位是不是黄姑娘?”
黄彩儿有了之前的经验,知道定然是之前那个黑衣前辈的安排,喜道:“我就是,这马车是载我们的吗?”
马夫道:“正是,三位请上车吧,是去小四客栈是吧?”
黄彩儿道:“正是。”
三人上了车,宗悲对那黑衣人事无巨细的安排,为什么对黄彩儿这么好,也很奇怪。而黑衣人连他们住的客栈都知道,那就是他也知道他们安身之处,显然对他们的行踪了若指掌,可三人却猜不到对方是谁。
三人到了客栈,刚坐下,准备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便有人来敲门拜会。言无信开门,门外一个高大威猛,却面目慈和的中年人,竟是诸燃古。
言无信见是诸燃古,大喜,连忙下拜道:“弟子见过师叔。”
诸燃古不等言无信拜倒,一把扶住言无信,道:“不用多礼,宗悲大师呢?”
宗悲大叔自房内迎出来,双手合十道:“老和尚见过诸大侠。”
诸燃古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宗悲大师是前辈,这可折煞晚辈了。”
中原四侠虽然是中原武林威望最高,声名最大的人,但比少林掌也确实矮着一辈。
黄彩儿笑吟吟地道:“诸伯伯,就您一个人吗?万伯伯、我爹爹他们呢?没有来吗?”
诸燃古一脸凝重,道:“我收到宗辈大师的信就赶来了,也遇到了你爹爹,还有武当掌门玄机道长,我们结伴赶到,可到了半道,听到消息,秋代望遍邀江湖豪杰到两界河集结,要攻打九幽教。”
宗悲道:“这......就这样强攻吗?”
诸燃古道:“没错,就这样强攻。”
宗悲忧心忡忡:“这.....这......五大派刚刚被九幽教在嵩山伏击,损失不少。九幽教在深山,即使从两界河,也要翻山越岭上千里,九幽教以逸待劳,暗中设下陷阱,到时各大派只怕要吃大亏。”
诸燃古点头道:“大师说的是啊,这正是晚辈担心的,所以我便和万兄弟,黄大侠、玄机道长兵分两路,我来寻你们,他们两个去两界河,截住他们,让他们不要轻易攻打九幽教。”
宗悲道:“那咱人明天就起程,只是苏州离两界河两千里,秋鸣鹤和五大派已经走了四天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诸燃古道:“他们虽然先走了四天,但各大派,各路豪杰的人手都要集结,都需要时日,咱们赶过去应该来的急。就算来不及,想必万兄弟,黄兄也赶的到,十有八九劝的住。”
第二天,四人一齐出发,向西出发,马不停蹄,日行三百余里,急行四日。其他人还好,黄彩儿是个姑娘家,身子柔弱,又不及其他三人武功高强,内力身厚,如此急着赶路,第一个受不了了。
诸燃古、宗悲商量之后,让言无信陪着黄彩儿缓缓慢行,他们两人先走。言无信本来还不情愿,但诸燃古、宗悲都说,有他们在,定然劝的下来,言无信觉得也有道理,这一趟其实自己去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便同意了。
言无信和黄彩儿两人骑马,日行不过一两余里,又因为路不是特别熟,晚了四日才到两界河。到了两界河,河边并没有人,亦无打斗的痕迹,言无信和黄彩儿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