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却哼了一声道:“我想也是,想那大恕长老成名之时,连你父亲还是个小娃娃,你一个小孩子,又怎么是他的对手。想必是因为你的身份,所以大恕长老才不敢与你对敌。”
言无信这么说,只是为了客气,他胜大恕长老,可是货真价实靠的是实力,极是不满地看了铁鹰一眼。只见铁鹰撩着衣衫,正在火前烤,一脸的不在意。言无信本想和铁鹰据理力争,转念又想,事实如何,不会因为别人信不信而改变,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自己又何必和他做这些无谓的争执。
黄彩儿道:“铁前辈怎知大恕长老武功高强?”
铁鹰看了黄彩儿一眼,哼了一声道:“若不是知道,我这一条手臂怎么断的?”
言无信和黄彩儿这才明白,原来铁鹰的手臂是大恕长老弄断的,不知他是用剑斩的,还是刀砍的。难怪铁鹰说起话来火气这么大,原来铁鹰曾败在大恕长老的手上,而言无信打赢了大恕长老,岂不是证明他比铁鹰还要高明?铁鹰一大把年纪,怎么服气一个年不及弱冠的后生小子?
言无信不想与铁鹰争执,黄彩儿却对铁鹰轻看言无信极为不满,道:“铁前辈是与大恕长老交过手?想必是铁前辈胜了吧?”
铁鹰连手臂都断了,又怎么可能胜,黄彩儿这么说,明明就是讽刺他,铁鹰大怒,瞪了黄彩儿一眼。黄彩儿有心激怒铁鹰,假作不知,道:“怎么?是晚辈猜错了?前辈没能胜过大恕长老?前辈名动江湖,武功盖世,怎么可能会败给个小小的魔教长老?”
铁鹰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老夫若是胜了,岂能断一条手臂?”
黄彩儿并点也不在乎,笑道:“那有什么?也许是前辈你断臂求生,败中取胜呢?”
铁鹰大怒,道:“你这小丫头是在取笑我吗?”
黄彩儿道:“晚辈怎敢?如此说来,前辈是败在了大恕长老手上?这也难怪,信哥哥与那大恕长老交过手,那大恕长老武功果然登峰造极,信哥哥胜的也是异常艰难,铁前辈输了也不奇怪。”
黄彩儿这么一说,虽然给了铁鹰几分面子,但分明就是说言无信是凭实力取胜。
铁鹰也是狐疑,上上下下打量了言无信几眼,道:“是吗?小子,你真的打赢了大恕?靠实力?不是大恕相让?”
言无信本来还想谦虚一下,但铁鹰实在傲慢无礼,虽知他是老前辈,也不客气,点头道:“晚辈侥幸得胜。”
铁鹰一双大眼珠子乱转,自言自语道:“大恕老儿当年断了我一只手,我苦练了二十年的鹰爪功,就是为了找他报仇,二十年了,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前些日子听说他出现在中原武林,我也没机会遇到,不想他竟败在你这么一个好生小子手里。既然如此,我且先不寻大恕晦气,先找你小子较量较量。”
言无信道:“我与前辈无冤无仇,前辈找我较量,是个什么道理。”
铁鹰道:“比武要什么冤仇?有冤仇就杀人了,咱们只是切磋武艺而已。”
言无信端坐着,动手不动,淡淡地道:“啊,那我也不会动手的。”
铁鹰道:“你是怕了我吗?还是你这小子没真实本领。”
言无信道:“我和我父亲,一直都致力於与中原武林修好,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和中原武林中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