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云先生天姿绝高,少年时习武,便没吃过太大的苦头,他一身武艺自成一格,是讲就以虚击实,借力引力法门的极上乘内家拳法。换句话说,如果萧锐的二哥萧铣的拳法是极刚的话,那云先生的拳法则是至柔,好似浮云一朵,任凭狂风怎样急劲,浮云也只是形态变幻,但云雾却并不见一丝泄露散乱。
云先生这一年来,只让萧锐与自己练习摔跤,为的就是让萧锐能观察到自己体内真气是如何运动的,料敌於先,好在对方施力之前加以截击,或是在施力之后牵引对方力量,借力打力将敌人制服。这都是事半功倍的上乘功夫,若是被萧锐习会了,不但武艺可以大进,而且对於萧锐本人来说,也不用吃太多的苦。
可万没有想到,镇南王爷手下的众多子女中,竟然又出现了一位武功高明的人物,再加上萧锐的八哥萧铁也是武力不弱,如此一来萧锐争取四世子的位子,立码难上了许多,这不得不让云先生有些头痛,所以只得提前教他拳法,并终於收拾下自己散慢的心思,打定主意自从后要萧锐认真锻炼身体,希望能在短时间内赶上对手。
“记住,要像云一样的懂得变幻!要像水一样的自如流转!我一路拳法,重意而不重形,你只要记得最基本的手法,与敌人拚斗时便可以随意施为,敌人有多少招式,我们自然就有多少招式!静时,要像晨雾轻灵寂静,动时,则要像决堤的河水般一泻千里。
再加上我教你的料敌於先的眼法,截挡牵引的手法,就是功力比你高出一倍的敌人,也绝不能是你的对手。有时间和心情的话,便去天钩崖看一看晨雾的生浮变幻吧!要知道可是已有人抢在你前头,在那里观云十多日了!”
云先生最后一句话,说的萧锐一愣,忙道:“师傅您说的就是我的那位本领很高的兄弟吧!怎么,他也和我学的一样的至善至柔的拳法吗?”
听到这话,云先生脸上不由红了一红,尴尬道:“也不能这么说,不过这人聪明的很,我只是稍微点拨了那么一两句就被对方听出些现门道来,呵呵,人家可是内外兼修,刚柔并济,比你可要强多了!”
萧锐听了,查出云先生话里的语病,忙又问道:“怎么?您还指点他武艺了吗?师傅!你这可也太不丈义了吧!他可是我的对手嗳!”
被萧锐这一说,云先生羞不过,只得红了脸骂道:“操!男子汉还怕被人占这点儿小便宜吗?何况我说的也是很粗浅的道理。以那人的悟性,就是我不说,过个十年八载的也多半就能领悟了!您急个啥,真是小气的可以!”
“十年!十年后,玄鹤甲还有碧游甲怕早就被人夺去,连灰都不剩下了,我到时候还怎么做世子,师傅您说,他到底给了您什么好处?你别瞒我,照您这么小气的人,那人要是不给您天大的好处,您会开动您这张金口?”
“臭小子!你跟谁学的这么没大没小的,竟然声音这么高,教训起你师傅大人起来了!可见我这一年来对你小子太好了,把你宠的一点规矩也没有了!”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么回事!”
云先生听说萧锐知道了,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忙问道:“臭小子,你知道什么了!就这么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