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鼓是库夏族人中的医师,众人里再没有比他更高明的了,当下略想了一想,才摇着头道:“回禀小王爷,要是除掉这位姑娘身上的纹绣倒并不算太难,可是要恢复之前一样的皮肤,却实在是没有什么良策。
何况这位丹娘姑娘体质异於常人,一身肌肤份外细腻,更是难上加难。” 董四平在一旁也提醒道:“小王爷,若去除了这些纹绣,那其中的宝藏可就无从着落了!”
萧锐摇手道:“四平叔不用担心,一来你们已将纹绣比照了下来,二来这终究只是波斯胡人一口之辞,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为了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还不如先救人要紧。何况就算真有什么宝物存在,得不到它们,对我们来说也是没有什么损害,何苦为了一点贪念费心劳神呢!”
这样的道理其实谁都知道,可众人见萧锐说的轻松自在,当真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心上感佩,忙俯身道:“小王爷教训的是!”
午后,桃花山后山。
萧锐皱着一双眉头,来到了昔日自己被云先生甩趴滚打的草坪上。
“怎么到这会儿才来,当真人大了事也多了,害得我好等!”云先生自草丛中伸出了脑袋。看着他遍身落叶枯草,还有嘴角流下的腥涎,却怎么都像是睡了好久的样子。
萧锐恭声道:“师傅,这一次出战,弟子大败而归,实在给您老丢脸了!”
“拉倒吧!我什么时候也没将你当是我入室弟子。最多就是董四平那老家伙平日关照我有酒喝,我哪,就耍几套花拳绣腿,糊弄糊弄你小子罢了!”
萧锐闻声,半日不言语,可皱动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解开。云先生见了笑道:“臭小子,你又何苦自找麻烦。以你现在的地位,不一定非要学成惊世武功,只要能够有驾御调遣人马的能力就可以,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不过一年功夫,便被你诳来库夏族这班武人,就靠这般库夏人,你想偏安一隅已经是不难做到的了!”
“可我二哥还有大哥的功夫怎么会这么强?他们不也是一样……,不,是比我还要辛苦好些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人做事,要那么多讲究做什么?他二人看着样样都比人强,其实只是自己给自己添烦恼罢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教你武艺时,讲究一个‘松’字,胸膛里揣着山谷才能容得下丘陵,输了就输了,又没断胳膊少腿,何苦自己给自己添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