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萧锐一干部下没有料到的是,小王爷并没有能在第一时间面见到玉榴国公主,而是被接到特为附马刚刚建造完成的华丽无比的馆驿中休息。如此一来,不禁让一班将军们很不是滋味,尤其李虎更是不甘心。
传闻玉榴国公主生国色天香,美的惊人。李虎这一路急着赶着往玉榴国来就是为了一饱眼福,好日后回梁州吹牛去的,可如今人没见着,岂不让他扫兴。一时间在馆驿里领着爬山虎猴上房一样的楼上楼下来回走动,最后来到萧锐的寝室外,犹豫不绝直绕了半天,也没敢进屋。
疾云早为李虎好色,贪看公主的美貌不耻。当时惹恼了她,张嘴就撵他们二人滚蛋。
李虎此刻心里正在油煎一样的着急,一时忘了疾云的厉害,竟大了胆子回嘴道:“疾云姑娘,你别这么大嗓门,我们兄弟几个看不着公主是不太高兴。可您也不用太得意,这公主咱们王爷是冲早都要见得,总之也就是冲见和早见而已,您就是再高兴也高兴不了几天了!”
疾云这两年多来,萧锐日夜相处,学了好些汉家礼俗与知识,已能分辨出李虎话里在讥讽自己.即时变了脸,右手一晃,手里已多了一截火练一样的鞭子。
李虎眼尖,看出那是锟鹰长老才刚为疾云打造的新腾蛇鞭,内里不仅杂了二郎山铁碎,还缠了南蛮天蚕丝,又在铁线蛇油里浸泡了足足三个月,比往日的威力大了何止一倍。爬山虎也认了出来,早尖叫一声“妈呀!”
等李虎闻声回过头找时,他人已经上了馆驿顶楼的房梁上。李虎吓得浑身打颤,背过首骂了一句爬山虎没义气,等他再转过脸来时,只见一张大脸,早笑的和朵桃花似的,哀求疾云手下留情。
正在李虎胆战心惊之际,寝室内传来救命福音。
萧锐在房内道:“疾云,不要胡闹,你且放李统领进来!”
没等疾云回答,李虎早就一道烟的溜进了房内。
李虎来到寝室内,见萧锐还是一如既往的趴在席案上,研究着平日里那张看了足有十万遍的南疆地图。
这张图纸,就是李虎也已默记的滚瓜烂熟,可他每一次面萧锐时,自己这位小主人却仍是不厌其烦的在图纸上描绘着、研究着。而且每一次在营帐中面见萧锐时,李虎都多多少少能发觉这张图纸上比以往越发的细致,上面的注解也是越来越多,如今几乎整张图纸上都已经爬满了字迹。
疾云为李虎不待自己引见便独自进了寝室,正怒气冲冲的冲了回来,想要开口教训他。萧锐却亲手将案上的图纸交於她道:“好了,你先将这张军图拿进内室腾记,李统领今番着急上火,不只是为了想看热闹,而是有正事要与我商量的!”
“现在疾云已经走了,你可以安心说出来了!”萧锐笑与李虎道。
李虎这才回过头来皱着眉道:“小王爷,今儿您也是看到的。事有蹊跷,论理玉榴国以这样的排场接待咱们,国中文武百官几乎都来了,唯独公主没有现身,这实在让人想不通啊!”
萧锐故意道:“这有什么说不通的,吴廉使者已经说过,玉榴王才驾崩不过两年,做为唯一的继成人玉颜公主在国丧期间自然是不便轻易见人的。何况我的身份又特殊些,更不好在百官面前晋见。这些,吴使节不是已说的明明白白的吗?”
李虎讪笑道:“这些事儿我当然知道,只是这里到底是南蛮,哪来那么多汉家规矩,别说是已被灭的关中王,
就是咱们大梁现如今也没这么多臭规矩了。这明摆着是那些玉榴国文官们的托词,不然两年前那个什么吴廉怎么还有兴致在玉榴王才刚驾崩的时候,跑到咱们梁州来提亲?” “哦?照此说来,你是以为其中还有别的阴谋了?”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