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古堡如此猛恶,众兵卫心头惊惧又是倍增,不自觉间均往萧锐身前靠去,直到被各自首领发觉喝斥,这才稍稍振作了一点精神。而到了这里神骑营的屍体越发成倍的增多。马蹄落处,皆是泥潭血水。
铜鼓长老擅於度衡测算,一路行来都在计算人数,当数到土堡门前最后一人时,忙与萧锐禀报道:“尊主,仅堡外屍首便有两千七百六十一具,刘奔说凤超将军共领了三千神骑,照此算来,进入土堡内的,该不足三百人了……。”
正在铜鼓说话之际,萧锐身旁的屍堆忽然炸了开来,不等萧锐手下一般人回过意,空中已传来一声枭吼。两团黑影风一样扑向萧锐,势如闪电,通体放关幽光,於夜下如两粒幽蓝色的炮弹射了过来。
有敌来袭,萧锐忙翻掌待将掌中气丸射出,身边莫妍已先自己一步而动,肩头一晃,一道火线便自肩后闪出,就听一声惨叫,光影已经被火线洞穿。
见同伴受创,另一道幽光大惊失色,忙一个盘绕便待逃命。哪知莫妍肩下火线不只一枚,又是接连三连飞出,一个翻动,便将光影洞穿。随着女首领玉指点动,两道幽光转眼钉在地上,痛的桀桀怪叫在地上滚作一团。
众人上前观望,原来是先前追踪刘奔的一对怪鸟,不想前后才不过一刻锺的功夫,被打坏的翅膀便已恢复如初。定神细看,人面鸟此刻通体罩了一层白惨惨的幽光,原先的伤处,几无痕迹。而二鸟埋伏的一堆新屍,则已气血全无只剩一团枯骨。
“这两只恶鸟原来是躲在屍堆里吸纳死人精血,当真妖异邪气的厉害!”锟鹰长老惊声道。
莫妍闻言见那地上的二鸟两副人面果然也比先时变了许多,乍一看去,竟仿佛少女一般,当下不禁一阵作呕,曲指点动,空中三枚火绕一个流光盘旋,已将二鸟头颅斩落了下来。
至此萧锐一干人才知道这位库夏女首领也是身负剑术一流的高人,秦小养素来有些轻视库夏女营,今见莫妍如此厉害,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哪知莫妍此刻正在转首笑望着自己,少年人见了心里一突,忙扭过身去,却引得莫妍又是一声娇笑。
可待众人纵马行入土堡后,便是胆大心傲的女首领也旋即收拢了笑容,只为眼前景像又比之前凄惨了三分。就见古堡土场上正立着三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每人手里提了一柄尖刀,伏倒在地割取地上一排排屍体的人心,再又随手将人心丢入场中一口硕大的铁锅中。
本来土堡外已是屍积成山,血流成河,腥风薰天,可比起眼前的血腥气来却是小巫见大巫,军卫中有胆小者,已是禁不住躲在一旁呕吐了起来。
萧锐与手下众首领,见那三位少年手脚利落,取人心脏如摘桃一般,只一揭一扭,掌中便已多了一粒活泼泼的人心,频频丢入身旁火架上的热锅里,溅的锅中滚油四溅。
萧锐修行已近登堂入室,耳旁隐隐传来阵阵幽魂厉啸声,再往那血锅上看去,竟可见一道青光直冲云天,锅沿上更是可见一缕缕幽魂试图从滚烫的油汤内爬出。可但遇游魂试图逃跑,便有一少年手提一只细鞭将那游魂打落锅中,过不多时,在油锅中终於魂魄四散化为乌有,而那冲天而起的青光也随之更胜一分。
“王子爷,这些少年是在行恶法,祭炼凶物,以目下要用这多人心,显见那凶物威力无比,依老朽所见,还是快将这油锅毁去,以免变生奇祸!”
闻得鲲鹰言语,
阿泰、蛮太已然纵身上前,提起自己手中的重兵刃轮翻打砸铁锅,意图将其揭倒在地,未知那油锅竟是坚如金锺,当下只听得声声巨响,却不见铁锅有一丝动静。 而守锅的三位少年见人意图毁坏自己法器,顿时脸色大变,忙提起手中剔刀向着二人而飞来,被阿泰一个震腕便将三人打的飞退。
见对方功夫不过如此,一旁蛮太心下一定,提前掌中独脚铜人再往那铁锅砸去。当再见少年杀来时,蛮太也未放在心上,只是一个挥臂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