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一开始打定主意要制我於死地,那不就都白求了吗?” 玉瓶儿见他还在逞强,为惊吓萧锐,玉臂一收,便待将萧锐手臂挥落,她自负自己本就是一昧灵体,玉肌更是窍滑无比,要从萧锐手掌中挣脱绝是易反掌。哪知只待自己手臂刚刚提力,萧锐曲臂已将五指如灵蛇一般的游在玉瓶儿手肘间,任是女郎连换了几次手法,用尽了心思,也无法将他甩脱。
“想不到,你的掌法竟然这么精妙呢!”
“好说!好说!我掌法实在平常,只是想着一离了你手掌便要冻成冰棍。心里害怕,只得使出全力了!”说话间,萧锐指尖耀起一线荧光,虽然黯淡至几乎不能发觉的地步,可看在玉瓶儿眼底却是触目惊心,知道萧锐虽然看似诙谐轻松,可指力非同小可,真要是自己有侵害他的举动,纵然能将他杀死,自己也得身受重伤。
玉瓶儿本没有伤害萧锐的意图,只是有心与他作耍,可眼见萧锐指尖施威,女郎心里不免有些不快,正待化了娇嗔笑骂。
不想少年人已经先於自己开口道:“我们还是别在这里逗留说笑了,既然已来到这里,自然也得好好勘查一番才是,你不想再往里查看一番吗?我看你一路而来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然,今天晚上为什么变着法儿的要我和你同来这里!”
玉瓶儿闻言一震,知道萧锐已猜透自己一点心机,又见对方谈笑风生,轻松自如的举止,明白萧锐的确藏了自己不曾知道的实力。当下秀眉微皱,可脚下却已是当先领路,往了地窟深处行去。
二人越走越深,那土魍堡的地下宫殿深达地心数百丈,二人行经半日,四野只是漫无边际的屍山。起先还都只是些人类与马匹,再往下居然出现了各色凶猛异常的野兽,越往下行进,兽屍越多,直待后来竟然多出了数也数不尽的各色妖兽,白齿獠牙,纵是在地下藏了千百年,此刻还是泛着森森寒光。
即便萧锐胆色过人,此刻也被眼前景象惊的头皮发麻,心胆皆寒,两耳如灌了铅一样,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脚下也不由地有些虚晃。
而玉瓶儿见萧锐露出怯色后,却不由地笑了起来。
萧锐闻声,搔了搔耳朵,虽还有心争辩两句,可想想自己确实胆力不济,只得照实说道:“我看我二人说说话吧!这个地窟越走越深,再不说话散散心,我怕我一颗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呵!记住了, 这可是你求我开口说话的!”玉瓶儿不无得意道。
“那是自然!我遇见的女子中以你胆色第一!至於我,则更是胆小如鼠与姑娘你可是比都没法儿比!”
“哦!可是胆子大又没什么好处,何况我的胆子可并不大啊!”
萧锐好容易盼到玉瓶儿开口,当下忍耐不住提问道:“还是先说说这里究竟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屍体吧!且又直通地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玉瓶儿笑道:“你不是挺聪明的话,知道这些屍体中的精魂并未外泄,却怎么又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了?”说完话,见萧锐使劲的摇了摇头,这才道:“哪你倒是猜猜看,我看你到底知道多少?”
萧锐皱着眉道:“这里好些古怪,就是好生让人想不通,所以我才猜不出来。若说这里是一处墓穴,那屍体也未免太多了一些,何况还有这么多的妖兽。可若说是一处战场,却又深在地下,这战又是怎么一个打法?眼前好些不近情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玉瓶儿笑道:“你这么一说,倒也确实是难为你了!再往前走一走,我已听到有流水声了,等到了地窟尽头,应该会有答案等着你的!”
萧锐本是希望玉瓶儿回答自己问题的,未想到佳人只是抿着朱唇与自己作笑,并没有开口回答,当下不禁皱起了眉头。正在他无奈之际,却听见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那声音即清脆又悦耳,极是灵动,少年人不禁为水声牵动,忘了心底的不快与玉瓶儿快步向地心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