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三人都是心有所专,疏於防范之际,萧锐腰间忽然多了一道寒光,跟着竟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得了警讯,萧锐连忙从悲伤中回过意来,当下一个伸手便拽起丹娘与公主倒纵了出去。
“轰”一声震天价巨响,一枚惊雷自天而降正砸在坟茔上,只见尘沙漫天,两座坟头已被轰成一洼深坑,若是萧锐三人躲避不够及时,就是侥幸逃得性命,此刻也绝是身负重伤,离死不远了。
见有人暗算,并还一举将萧锐母子坟塚轰碎,平日里人前极是端庄谦和的玉颜公主也不禁犯了大怒。回顾四周,令公主更为气愤的是,丹娘手里刚刚还提着的骷髅此刻竟已是不翼而飞。
公主知道这白骨对萧锐来说意味着什么,且若是落以恶人手中,更是制法萧锐绝佳的凭依。
一时间就见玉颜公主脸色大变,一张俏面孔挣的通红,气恨之下,反手便将自己耳后一绺长发剪下。又狠心一口将左手三指玉管也似的指甲咬下,和在手掌内,一阵揉搓。
随着公主眼底大绽青光,向空一个紫炎雷抛出,便见三枚玉甲伴着无数道火线,如扯起一方巨网也似向了四周天空散去。
火焰流星一般,刹那间便将半座烟岚山都封在火网下,并未火焰蒸腾,转眼就将漫山水雾蒸了个烟消云散,露出山中青翠的真面目。
而与此同时,就听见空中一场惨叫,平空丢下一人重重摔落在离三人不远处的青石阶上。肩胛与小腿分别中了两枚玉刺,血液泊泊流出,再加上摔的奇重,在青石上一阵翻滚,已将那偷盗萧锐骨骸的贼人只留下一口气了。
“怎么会是你?”萧锐在看清来人面孔后不禁道,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天经地义,不由又摇着头道:“看来,还是老人说的话好,无事不可得罪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小人!”
摔倒在地玉香山听到萧锐讥讽,恶声道:“那又怎么样?如今被我撞破你不是镇南王爷亲子的身份,你这野种又有什么力量和我作对?”
萧锐耸了耸肩:“我即然今日会到这里,就没想过再贪恋什么镇南王世子的虚名!倒是你,你不是该回梁州吗?
怎么,却有力气跟随我和公主这多日。如此来,你这人倒真是小肚鸡肠的很,就只是为了我坏了你一场好事吗?可当日夺走你到手的灵芝臂又不是我一个人做下的!”
玉香山冷笑道:“那我要是说了,你会放我走吗?”
萧锐笑道:“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取你性命,何况你也看到了,我身边还有两位女眷,以阁下这副尊容还有气质,难不成你会以为我想请你与我们在一路同游吗?”
萧锐气质与众王子不同,又以仁王子名声着称,玉香山本以为自己撞破萧锐绝大的秘密本以萌了必死的心志,可如今被对方这么一说,一时思忖,又起了保命的心思。想了半日终於道:“这得要问你才是!”
“问我?我又做什么得罪先生的事?”萧锐笑道。
“这一次你倒是没有得罪我?而是得罪了鸾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