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深感事情严重,已号令全国戒备,并调所有世子王子进京,听候调遣,偏偏萧锐此时离家出走,不能应召,以镇南王严令,若归京冲延了,定是一个死罪。
当下只急的董四平与费千里如油锅上的蚂蚁,直把桃花山与商阳闹了个鸡飞狗跳,可还是得不到萧锐一点消息。
眼看着时限将尽,董四平只得硬着头皮向王驾求告,说萧锐因聚龙山采灵芝未得,羞见君王,已回到商阳,而商阳此刻正闹瘟疫,虽有心,可却不敢轻易进京。
如此撒下弥天大谎,这才宽限了五日,可萧天候又规定,
五日后活要见人,死要凶屍。不然,哼哼,这桃花山与商阳城上上下下成千上万颗脑袋,可都有保不住的危险。 萧锐听着如此凶险,一面吐着舌头,一面安慰董四平,可嘴里话风一转,却又开了口道:“那四平叔,我给你书信,你是没有转交给我八哥萧铁了!”
董四平闻声老脸一红,犹豫片刻,还是小心谨慎,将萧锐行院窗前廊下都打量了一个遍这才与萧锐镇声道:“这件事老奴不敢隐瞒小王爷,这书信,董四平确是已经交与八王子殿下了!”
萧锐擅弄识人,见董四平说话时有些犹豫,忙追问道:“哦,是吗?那四平叔,你是什么时候将我托负众将士的书信交与我八哥的!”
见被萧锐识破,董四平老脸更红了,只得实告道:“不敢欺瞒殿下, 小王爷临行托负商阳的书信老奴昨天才刚交到八王子殿下手里!”
可话说到这里,董四平一双眼睛忽又变的一阵精亮,语气也提高了道:“可是八王子殿下坚决不受,反还有说要有大事与小王爷商量,倒闹的老奴没有了主意。
幸而您今晚回来了,明天便可上朝应召。…………小王爷,您该不会这一次回来没打算长驻,即刻就要走了吧!”董四平忽然醒觉起来,连忙追问萧锐道。
萧锐见董四平一副惶恐无计的模样,忙告慰他道:“怎么会,四平叔,我就是有心想走,可就冲镇南王要砍您还有这多属下的人头,我就不敢再逃了。且先应付,事后的事儿,事后再说吧!”
这一句话说的董四平如吃了仙丹一样,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先惊后吓,再又转危为安,这实在将老人家折腾的不轻,一时间失了心气,当时一跤坐倒在交椅上,倒急的萧锐连忙上前探望。
次日,梁王殿。
镇南王萧天候已决心称帝,所以梁州王宫也是跟着粉饰一新,一应的规格也随之见长,大成殿内,丹墀鲜红如血,金水玉桥更是玲珑剔透,尽显帝王风范。
文武百官也比往日为多,先不说是什么官阶人物,单是人气就比以往增加了不少。
这大成殿萧锐自打来梁州就没有来过三回,如今到了这多人前,不觉倒有些拘束胆怯起来。
好在他此刻为应召已是穿戴了全副的战甲,凤翅紫金冠把个大半个脑壳都罩在里面,外人要是不仔细盯着他看,倒是看不出萧锐有什么困窘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