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我觉得现在身上有使不完的劲!要不要请洪……,秦小养和我比比力气!”李虎此刻喜的抓耳挠腮,竟斗胆敢与两臂素有千斤之力的秦小养叫阵。
秦小养少年心性,见这小子片刻功夫前,还哭的和只病猫似的,此刻竟斗起威风想与自己较量,有心想教训李虎,一撸袖子便待上前,却见一旁小王爷坚起两根手指与自己摆了摆手,命自己落座,这才按捺性子坐下不动。
恰在此时李虎心痒难熬,有心想知道自己到底长了多少本事,顺手就从自己案前抄起一只银杯,不想还没等自己使力,只单用三根手指便将那银杯捏成一块铁饼。
李虎意犹未尽,正好他石案上有一只突了的石角,大手一张刚刚握住,众人只听得李虎一声低吼,便见那案边石角齐齐整整,宛如刀削过一般,被他扭了下来。这一次才将众将士吓到,对他刮目相看。
萧锐见状,斥骂李虎鲁莽毁坏龙宫器物,转而又提醒李虎与三郎子答谢。李虎至此时才省觉,连忙一跤拜倒在三郎子与老龙君面前,谢二人赐自己神力。
三郎子却笑答道:“赐将军腾龙酒所增长的力气只是这神酒其中一样功用,李将军请将束甲解开,看看你的双肋有何变化?”
李虎闻声一震,他先时便觉两肋凉阴阴的有些与平常不一样,可倒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此时被三郎子叫破,也顾不得人前袒露身体,应声便将衣裳打开。
一旁醉猫儿李火见李虎在众人面前脱衣裳,不经打趣他,指着李虎一身白肉笑道:“嗳,看不出来,小李,别看你长了一张糙皮脸,这身上肉倒是生的白净,和个大姑娘有一比!”
李火这一打趣,自然引得众人大笑,可不久笑声便是嘎然而止,原来人人发觉李虎原本白净的双肋下,竟然透出银光,仔细看时,竟是鱼鳞一样的斑纹,片片都有铜钱大小。
李虎人材生的有些圆胖,此时露出肋下两侧银鳞,合着精光闪铄,登时显得他奇幻诡异,无形中生出一番威势来。
“你食了我龙宫神酒,气理已生变化,胁下生鳞,从此后不但刀枪不入,还可潜行海底无需换气。
只是你毅力不够,食了我妹子头上朝阳花将药性打去一半,不然好处还不止於此呢!”三郎子一面说,一面摇了摇头,露出一些惋惜神态。
“啊!有这么回事,那我……。”李虎有心想於让三郎再赐他一些腾龙酒,却发觉了盛酒的玉瓶实在太过细小,方才的三杯已是瓶底冲天,此刻连一滴也没有了。
正在他心生懊悔时刻,又觉喉咙一阵作痒,张口一呕,便见一粒赤珠滚了出来。三郎子在一旁顺手抄住,取在掌中,却是一丸朱红色丹药。
“这是升龙丹,神酒药力有一半藏在这丹丸里,你机缘不够只得了一半威力,倒乐得日后受惠我龙族!”
三郎子说话间,已将那升龙丹妥善纳入怀中。至此时萧锐与李虎才有些明白,方才给李虎所饮的腾龙酒即便是对於三郎子来说也是极珍贵的灵药。
李虎脑筋转的甚快,当时由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满眼放光贪看着那丸被三郎子收起来的升龙丸,可说什么也再提不起勇气与面皮再向对方讨要了。
萧锐奉有萧天候圣旨,不能在龙神湖畔久留,不到午后申时便待要上路。行前三郎子将萧锐拉过一旁,正待要交待些什么,却见玉瓶儿忽然显了身。
三郎子虽贵为授封的正神,
却对这来自色界天的魔女颇为忌惮,一见佳人显身,倒不好说话了。 哪知玉瓶儿倒是主动上前,媚笑着与三郎子讨要宝物,萧锐以为她是在戏耍小龙王,不想玉瓶儿却是袖袍一舞,登时身前涌起一团黑云。
阴风阵阵,将其袖囊中的阴兵放出了好些,闹的本来灯火透明,纯阳中正的龙宫愁云惨惨,小龙女先是变了脸色,老龙王也皱起了眉头。
好在玉瓶儿真的是在向三郎子讨要宝贝,原来她嫌阴兵腌臢,请三郎子送一件盛阴兵的器具。
她这一出手便几乎将龙宫行院闹了个伸手不见五指,一众龙族怕了她,忙由小龙女亲身赴湖底,又取来一只镶了七宝的紫金葫芦这才将玉瓶儿给打发了。
好容易等萧锐与三郎子单独相处,小龙王在谆谆告诫少年人道:“我看小王爷如今身边阴气日重於一日,这不是吉兆,尤其这位魔女更是气质特别,容易引小王爷误入歧途,还请小王爷珍重才好!”
萧锐回首看了一眼正在用宝葫芦收裹阴兵的玉瓶儿,才又笑与三郎子道:“三太子言重了,玉瓶儿确是刁钻了些,但我看她心性还好,不是不可以劝教的,何况她的境遇也甚是惹人同情,我想假以时日,她会归顺好些的。”
见萧锐对玉瓶儿甚是怜惜爱护,三郎子倒不好再说些什么,皱起眉头,犹豫半晌,才打定主意,自腰间宝囊中取出一样拳掌般大小的物事,交在萧锐掌中。
萧锐接过,定睛一看,竟是一只水晶骷髅头,虽本是件阴森恐怖的东西,可此刻看在眼里却是晶莹剔透,倒更似是一件玩器。
萧锐眼光甚是细腻,触目就见那骷髅外表圆润,像是常年本人捧在手里把弄的,所以显得越发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