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萧锐大军安然归返宝珠城,此时的玉榴国举国上下已知道公主与萧锐即将大婚,且萧锐已贵为梁国镇国世子,双喜临门,举国欢庆。
夹道欢迎的国民沿宝珠城外长街直拥了十余里,都为玉榴国今后得一强而有力,并以仁善治世的国君欢欣不已。
萧天候为安抚玉榴国,此次大婚赏赐给萧锐的宝物着实不少,萧锐本人虽已到了宝珠城,可随后的彩礼,却是浩浩荡荡脱了数里分批一连渡了十余日才全部运递城内,倒是又给萧锐妆了不少脸面。
而此时萧锐所辖地域东西足有千里,南北纵向更达三千里,虽是越往南方越是荒蛮,可仅以疆域而论却是众世子中最大的,这也足以令玉榴国与远在西北五百里外的商阳新迁流民骄傲的了。
可当萧锐赶到了宝珠城王宫时,却得到了一个坏消息,自渭阳城一战后,玉颜公主伤势一直未能痊愈,元气始终没有恢复,即便是重返宝珠城后静养了半月也不见起色。
眼见着吉期在即,左右大臣都是心急如焚。
萧锐赶往宫中,忙将随身携带的回光玉交与公主,期往借镇国之宝能将公主体内魔封石邪祟逼出,可还是如当日公主所言的那样无济於事。
之后一连又是十余日求访国内良医与高人都是没有一丝好转,便是云先生也是一筹莫展,毫无办法。
相较众人的担忧,玉颜公主反倒不甚放在心上,只是一力说想以自己的本领化解,可萧锐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不仅想起了冲霄子是青城高人,正宗玄门,当下便待驾剑光去王城一趟。
哪知就在他当夜欲驾剑光,潜回王城时,却忽听秦小养与姜冲来报,称宫外有大王子手下鸦大领了一男子请求拜见。
对方来的蹊跷,萧锐却若有所悟,连忙召见,稍时便见鸦大先生领了一位长身男子驾到。
初一打量还未觉显,那对面男子相貌虽是英俊,一身气质也甚是清雅,就连衣裳也是白布长衫一领,落座一旁,相较起鸦大来,倒是不甚惹人注目。
可再待宾主落座,萧锐二次打量时,却是心神一颤。只觉那男子身形仿佛若隐若现,明明在眼前,却又似是画中人一样,身遭阵设物事,在男子的映衬下竟也便得若有若无起来。
最叫萧锐有些惊异的,不知怎地他竟从对方身上嗅到些极熟悉的味道来,而这些味道,恰恰和自己身上的一样。萧锐心思机敏,转眼便知这男子阴气极重,来路不正。
鸦大对这男子甚是恭敬,当下为萧锐介绍道:“这一位是大王子殿下至交好友商先生,鸦大此一次来,一为恭贺世子殿下即将大婚。
二来,听说近日玉颜公主殿下身染微恙,商先生的医术是极高明的,要是世子殿下不怪罪,不如就请商先生为公主诊治一番如何?”
玉颜公主身为玉榴国护国公主,身份何待尊贵,何况又是未出嫁的女儿家,平日里身处深宫,即便朝中大臣相见一面都是难而又难,一般成年男子要见公主更是想也不能想的事。
如今鸦大却是张口就相请年纪甚轻的陌生男子为公主治病,只这一句话,萧锐身后的宫人便已显出怒色。
可萧锐不比别人,见鸦大张口就说要请姓商的为公主治病,一时心里有了些主意。 也不多耽搁,旋即起身为对方领路道:“即如此,还请商先生与辛苦一遭,且随萧锐往公主寝宫!鸦大先生在此稍待!”
手下人见萧锐如此干脆便答应对方去见公主,心里当然着急,可见萧锐已是悄然摇手,谁也没敢再多说什么。直待二人入了寝宫前,却发先宫女兰珠已迎在殿外。
萧锐见状点了点头道:“公主殿下已经知道有大夫来了吗?”兰珠点了点头,躬身请二人入殿。商先生见此,不由微微一笑,复又点了点头,似在赞赏玉颜公主料度如神。等到了内厅,只见公主已换好了衣裳坐在床头。
商先生胆气甚状,见了当国公主也不见有一些气短,当时道了一声:“得罪!”便大马金刀坐在床前,取掌便去探公主脉息。
兰珠跟在其身后,见他竟敢接触玉颜公主身体,连忙喝声道:“大胆!”可为时已晚,商先生已一把捉住了公主手腕,好在他是隔了袖笼抵在公主腕间,倒也没算太过分。
稍时,又看了看公主脸色,却是一双大眼直刺刺的盯玉颜公主好一会功夫。公主虽然事先已知道来者是一位异人,可被一成年陌生男子如此紧盯着半日,稍时就已是满脸透红,时间一久更是羞愧无地。
可不想那商先生却是没有一些顾忌,只怔怔的一直打量着公主一副绝世容颜。
正在萧锐也觉得对方实在太过放厮之际,却忽听得商先生开了口道:“公主殿下好清洁的气质!”话声虽冷,却能听出对方语气中饱藏惋惜。一句话好没来由,可萧锐听了却是不自禁心上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