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不知公主这病可以起色?”萧锐终於提醒仍自沉浸在思绪中的男子道。
商先生闻声这才恢复了精神,旋即解释道:“公主身犯邪祟,本来以公主的修为,倒也可慢慢化解,只是如今有恶人从中作梗,祭法为难,所以才致今日地步。”
“有这样的事!”萧锐忍不住惊声道,只为自己连同一班手下到了现在还没有一丝察觉到公主是为外力侵扰才身染重疾。
待他回望玉颜公主时,就见佳人也自点了点道:“我只是有一些怀疑,可至今都不能肯定,如今得商先生提醒,那是必定无疑的了!只是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大的法力?真的是好厉害啊!”
“公主殿下料的不错,这恶人来历确实不小,法力也堪称主强的很!”
“那商先生可以医处?还请先生早早施术诊治!”萧锐连忙道。
哪知商先生却是摇了摇头道:“论法术我敌不上那恶人,今日来见公主也只能治些标皮,先将这邪祟压下了再说,容日后再想办法。
好在公主殿下一尘不染,只要日后不再妄动法力,便是十年八载也不得碍,至时以公主的自身本领也早将这些邪气驱尽了!”
商先生话一说出口,玉颜公主便是皱起了眉头,只为对方这般说法,等於宣告自己日后不能再帮萧锐出力。
而且对方话里虽然说的轻巧,可已点明了自己身上邪祟不过十年不得驱尽,要自己十年不能动真气内力,这触禁魔封石的代价也实在太大了一些。
商先生为人爽快,只将话一说明,便开始动手施术,就听他一声低吼,顿时间一张俊脸变的如涂了血一样的红紫,鼻底一声惊爆,跟着就见两条白练蹿了出来。
也不等身后的萧锐与兰珠惊呼,那练光即已从公主双耳灌入体内。玉颜公主受商先生先天阳煞气逼迫,即时胸膛一个起伏,险些从床卧上立了起来。
萧锐见状一个闪身便到了床前,正待将公主扶稳,不想商先生长臂一舒已将公主膀臂按落。见此少年人眉头不由一皱,可想起对方是医生身份,自己不该如此小气怀疑,倒也释了怀。
再说自商先生煞气涌入公主体内后,公主本是玉雪一样的肌肤已渐渐做了赤红色,口干舌燥,便是两眼也射出火光,似在为烈火焙烤一般。过得半日,忽听得公主口底一声低吟,柳眉深蹙,状极痛苦。
萧锐知道玉颜公主内养功夫深湛,极擅忍,此刻呼痛,显是正遭受常人想像之外的痛苦,心上怜惜,又是久候了半日,终於不耐。
走近商先生身旁遵告道:“先生若是施术艰难,以萧锐看还是暂缓一日,留待明日再作计较吧!”
哪知商先生却一点也不理他,闻声反而又是面上精光一放,又自两眼中射了两道惊虹摄入公主体内,只不过顷刻之间便将佳人蒸薰的如一段透体放光的红玉来,而随之而来的则是玉颜公主身体微微颤抖,似是再不能忍耐。
萧锐见此焦急,暗怪自己莽撞,怎么会轻信只是萧鐧派来的一个没来历的男子。
正在他欲伸手阻拦,却又害怕自己反而帮了倒忙,犹豫不绝之际,又见商先生自怀中取出一枚玉簪,当着众人的面,竟是狠心刺在公主额首上,登时血水泊泊流出。
萧锐顾然看了心上痛惜,两眼都红了,身后兰珠则更是惊叫了起来,殿外众将士听了一阵人头攒动,可终是没一个敢进深宫来。
而随着公主额首紫血流出,
佳人一身被炙烤作了赤色的肌肤,也在这顷刻间恢复如常,再当萧锐往了伤口打量时,竟然没有一点伤痕,只是起了一个如新月一样的弯起的印记。 好似女儿家平日贴的花钿,且隐见光彩流异,更显奇幻。
值此,商先生这才将纯阳真气收回体内,玉颜公主也随即坐倒在床头,幸而萧锐动作迅速,已闪身将公主扶稳在自己臂弯内。
“公主殿下果然内功深湛,我以为经此一番,殿下无论如何也修养数年,不想殿下已能将邪气收凝,只是还请多加小心,到底不曾祛除体外,仍是留下隐患!”
玉颜公主功力精纯,虽经此一番治疗元气亏损,却在片刻功夫过后便面显红润,当时相谢商先生道:“多谢先生一番辛苦,至於体内留下的邪气,玉颜也一定小心谨慎不敢再随意触动的!”
商先生闻声点了点头,欣然道:“那就好!还请殿下静养数日,早些恢复体力,商某先行告退!”说着倒身向殿外退下。
萧锐虽然关心玉颜公主病情,可商先生才刚出了大力救治公主,这礼数上还是少不得的,连忙也跟了出去。
哪知才刚出的殿外,就见先时还是脸色和气的商先生已是变了脸色,眉目之际突现狰狞,一脸青煞,萧锐五感灵异,当时便觉出商先生一身杀气,几是到了控制不住,瞬间就要发难的地步!
“有什么发现?”忽听得男子冷声道。
一旁鸦大忙回声道:“回禀先生,禁宫内外足有三处禁制,此外还该有一两处,只是鸦大眼拙,瞧不出个仔细,还请先生责罚!”
“哼!我就知道候老鬼会行这样的手段!只是有我在这里,如何能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