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到这人的来历,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他和鸾妃的本领都是远远超出你想像之外的高强,不是我这一个奉香女所能猜度的。“
“鸾妃也有商先生这样的本领吗?”萧锐问道,玉瓶儿终於说出他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事情。
可未想,萧锐这话才刚出口,玉瓶儿脸色便是忽明忽暗连变了三次,当时面泛痛苦之色,佳人则忙取指抵在樱唇上,忧急着做手势,命他不要再问。
萧锐不明白,一旁玉颜公主却是省悟过来,连忙道:“不要再为难玉瓶儿了,她被鸾妃种了开口咒,若是说出鸾妃的秘密,只怕要对她自己大不利的!”
闻此,萧锐心上一阵欠疚,因见玉瓶儿脸色变幻,似已受了些亏损,不禁伸出手臂,抵在佳人手掌上,缓缓将真气运动,以自身纯阳真火暖她。
果然玉瓶儿大为受用,过不多时便已恢复如初,可她还是不依不饶,翻着眼色怒视萧锐,萧锐心上亏疚,只能陪着笑脸安慰。
二人这一番做作,却不想玉颜公主在一旁尽收眼底,当时皱了皱秀眉,却终是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可暗中设下妖兽禁咒公主的又是谁?”萧锐忽然想起这事来,忙将商先生抛过一旁,毕竟如今商先生与大王子萧鐧处处与自己示好,而暗中伤害公主的敌人才是最要紧提防的。
玉颜公主思索良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殿下说的那些被格杀的妖兽,自玉颜回到宫中这多日子以来都没有一丝察觉,真是好奇怪,想来其背后主人的本领一定高强的很!”
萧锐当然知道公主灵机天下罕有,就连她都一无察觉,那暗下毒手的恶人法力一定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想到这里少年人不由转首望着玉瓶儿求助,却被玉瓶儿误会他又在怀疑是鸾妃从中作梗,回道:“不是鸾妃!喜欢用妖兽作法的,不是鸾妃的手段!”
萧锐点了点头:“我知道,商先生当时也曾说过是什么候老鬼与他作对!想来定不是鸾妃,哪应该是谁呢?”
听到这话,玉瓶儿松了一口气,知道萧锐至少不会再追问鸾妃的事情害自己被禁咒,心情一松,不由脱口道:“据我所知,祟武天尊该是姓候!”
一语落地,萧锐两眼即时精光大涨!
大梁周正元年五月十二日平南世子萧锐与宝珠城玉颜公主大婚,举国欢庆,免一年赋税,三年内不发徭役,大赦天下,除犯奸淫、叛国重罪者,余者如愿往商阳定居,即刻开释。
为求上天护庇,玉榴国更是将护国神兽福屭自宝珠城外广陵园请出,玉颜公主夫妇守坛三日为玉榴国百姓祈福。
眼看着宝珠城内百姓在城内载歌载舞欢庆,而自己却要守在冰冷、寂寞的皇陵,李虎很是不服气,虽只要三天功夫, 可他只守到第一天的夜里就已经坐不住了。
说来倒也不能完全怪他,只为城内的罗鼓喧天,也实在太热闹了一些,两厢比较,确是让人难耐。
“我李虎就不懂,没事守着这大乌龟做什么?还是个石头做的,只不过就比平常石头白了那么一点儿,就真宝贝的什么似的,要我们大伙围着它整整三天!”
醉猫李火正与李虎在一块儿当值,听李虎这番报怨,急忙骂道:“小李子,你胡说什么?如今可是小王爷大喜的日子,你却敢说这些,幸而是我,要是换了费老总和董总管,有的你小子喝一壶!”
李虎心上一拎,可嘴里兀自不示弱,仍旧道:“拉倒吧!我怎么会在小王爷大喜的日子里说不好听的话来。守这龙龟其实我也没什么怨气,我怨就怨在既然守了,还要这么多破规矩。
奉香沐浴就算了,多少还让咱干净一回,可连酒肉都不让吃这就太没人性了,我李虎可是见肉没够!您老要是三餐少一顿酒,怕是比我还难熬吧!”
一句话正中李火要害,听得老醉猫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嘴唇,干笑着道:“不过就是三天不饮酒,也没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呵呵,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告诉你老李,这才是头一天晚上,等再过两天,我看你可就没这么多精神和口水说这话来了!”
李虎一味勾引李火,可老人家终是四、五十年的戎马生涯,能活到今日岂是幸与,当时偏过头不提,举头望天,但见繁星点点,不时有流星飞坠,偏是多落向神兽一侧萧锐与公主存身的神殿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