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至诚祭动灵珠宝光极有分寸,他要对付的只是萧鐧,所以宝光大多只落在了萧鐧身上,可到底那灵珠子透体放光,光芒四射。
任是有些少落在萧锐与商先生两地,见只是这般,自己就已心神动摇,难以禁受,萧锐摇着头心道此时的大王子萧鐧一定比自己还要难受百倍。
果然他这里才敢念起,萧鐧那里就嚷开了:“老商,什么不好丢,你非要把这晃眼的珠子扔了送人,害我现在这么难受,再挨上一会儿,我怕连皮都给晒化了!”
说着话时,萧鐧早是猫着腰躲在了芙蓉女的身后,借对方身体躲避,可他身材高大,到底顾了头顾不了脚,两面尴尬。
时延一久,萧鐧大不耐烦起来,萧锐在远处只觉得大哥浑身杀气一涨,再听得尹之诚身旁一声沉吟,就见大哥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将怀中芙蓉女玉颈割破,鲜红的血水流了少女一身。
更是喷了萧鐧一头一脸,大王子本生的英俊白净,此时被红血一染,却是立显狰狞,加倍的凶神恶煞起来。
“我还以为世子殿下多少总有一些人性,可得恕救,不想你却能下得此毒手,看来你心眼已盲,真的甘愿做商先生的走狗了!”
萧鐧大笑道:“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逼迫我在先,我这时候不过是取你老婆的一点生血护命,倒被你这样数落。呵呵,当真好人难做!
既然你这人这么蛮不讲理,尽管再试试,你倒猜猜我会不会怜香惜玉,不舍得伤你老婆性命!”
说时,少年人虎腕一抖,就见他披着赤甲的臂腕立时跳出一枚如鱼鳍一样的刀刃架在了芙蓉女的粉项上,原来他穿的炎龙甲本是由千万片金鳞合成,随时可将鳞甲翻出做刀刃使用。
“即是如此,世子殿下当然可以试一试!”尹之诚说这番话时,再没有平日里的从容,眉尖凝动,隐显一道青纹。
萧锐目光锐利,暗道一声不好,当时也顾不得轻重,连忙一个转身捂住双眼,同时脚下勾动一脚将身旁姜冲翻转身体送出去老远。
而就在萧锐手掌还未来得及捂住双目的一线,少年虽已合上的眼帘,竟也觉眼前空白一片,周身如加了亿万铁刺一样的剧痛,尤其双眼更是似刀割一样的奇痛无比。
纵是他有了准备,可也还是不及应对,一跤摔倒在了地上。幸而香风微动,已有人将他稳稳接住,抱在怀里。
萧锐知道一定是玉瓶儿接下自己,正待挣扎着从佳人怀里站起,却猛听得玉瓶儿急声道:“别动!这里太危险,我先带你到了安全地界再说!”
只听得两耳疾风声,萧锐当时已被玉瓶儿携了又飞出数十丈开外。
少年人自然不解玉瓶儿怎么会如此惊慌,当时在空中忍着痛疼将眼睛睁开,可这一睁眼不要紧,当时把他吓了个半死。
原来萧锐本为两眼奇痛,害怕自己眼睛伤了损害,如今这一睁眼,竟发觉眼前黑芒芒一片,没有一丝光亮,任他如何眨动眼睛也不能辨一物。
当时心慌的厉害,忍不住颤着声音道:“怎么回事?难不成我竟然瞎了不成?”
抱着萧锐飞行的玉瓶儿闻言,啐了他一口,骂道:“胆小鬼,才刚受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损伤,便大呼小叫的慌成这样!你再仔细瞧瞧,不是你看不见东西,是天地都被遮避了!”
得玉瓶儿这一句话,萧锐大下连忙运动目力再往四方游望,果然就见身后战场中央偶尔隐显着几道精光。
少年人当时看出是尹少年两位娇妻的剑光,只是不知为什么,平日里那般灵动的剑光,此刻却只能放出针尖一样的细芒,威力也只剩下不足十中之一。
可耳畔却又不时传动厮杀声,显是打的正热闹。
萧锐在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瞎之后,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为玉瓶儿趁机取笑自己,并没有一丝气恼羞愧。
倒是趁机将玉瓶儿紧紧搂在怀里乐道:“呵呵,平日里不知道,没想道到了关键时分,你却是这么关心看顾我的,既然现在伸手不见五指,正好谢谢你才是!”
萧锐说这话时,本只是在开玩笑,可不料幽冥之下,怀里抱着一团如灵烟一样花香四溢的佳人,只觉天地间不过就自己与玉瓶儿两个人而已,一时不察,竟生出一些来。
他自与公主成亲后,已有几个月不曾与玉瓶儿亲近过,此刻二人贴身於一处,欲火不由的大涨,当真想幕天席地,做一番勾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