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乌云奇曼身后玉肌一片花团锦簇,竟和丹娘一样纹满了相同的刺绣,丹娘平日里沉默寡语,性情暴燥,可一待见了女子身上的花绣,忽然明白了什么,直冲过去。
走近了仔细打量,待确认与自己花绣无误后,少女这才哑声焦急与对方比划着什么。事出乌云奇曼意料之外,少女自然不懂。
可待丹娘也将衣襟扯下露出内里花纹时,当时明白过来,一把将丹娘抱住,满眼俱是泪光。
到此地步,萧锐自然忙着询问乌云奇曼的来历,只听对方这样答道:“回禀殿下,我本是在波斯长大,族人长年隐居山间,只为族中传闻与神祗婚配,每十年便要选秀一名圣女朝贡波斯王。
我是十三年前被转送於羌王手中的,因我体质特异被羌王留下做了祈福巫女,这位妹妹定也是我的族人,所以才有与我一样的花绣!却不想能在此相遇,真是太幸运了!就不知我族人如何?”
闻乌云问起自己族人,萧锐略作犹豫,才照实道:“你的族人怕已被波斯王尽灭,丹娘该是你唯一的同胞了!”
听得这一恶噩,乌云奇曼浑身一抖,泪水制仰不住,又再度流了下来,可想着幼主还身在陷境,又抬起头来向萧锐恳求能保全花莲公主一条性命。
萧锐沉吟良久,忽然问道:“你本是被劫掠来的,和这羌王公主并无一点干系,如今大难临头,该当自顾自的逃命,为何还要这样帮助这位公主,莫非她与你有恩!”
乌云点了点头:“公主虽然年少,可若是没有她,我早已没了勇气活下去,她还年幼,恳请殿下能饶过她,不使落入恶人手中!”
“呵呵,这么说来,在你心中我就不是恶人了,这话说的倒是挺舒服的,原来你护公主并不是为了羌王,临难之际还能知恩图报,也算的上有情有义了!”
听着萧锐话里意思甚好,乌云奇曼顿时眼前一亮,忙待再度开口求恳对方,却被少年王子先一步摆了手道:“姑娘你不用再多说什么,照你所说这位花莲公主本就不该遭受恶报。
何况我要是不答应了你,丹娘一定会和我没完没了。也罢,反正今番这一场大战过后,我已打定主意龟缩在南疆永不出本土一步。
就是和二哥闹些矛盾,被父王责骂也算不得什么!乌云姑娘,我答应你,保你和花莲公主性命安全,你可安心了吗?”
得萧锐应允,女子连忙领着花莲公主一同拜倒在地,感激泣零,少年人却看不得这些,直挥手请二女起身,并还红着脸嘱咐乌云快些将衣裳穿好。
而一旁莫妍未免佳人尴尬,只在一旁打趣萧锐刚刚大婚,玉颜公主管束甚严,乌云这番举动,只会害萧锐被公主责骂。
乌云闻言大是羞惭,可又是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样,萧锐目光凌厉,当时看出来一些,可想来一定是些女儿家含羞带愧的话,自然不会开口询问。
未想乌云奇曼这里才刚将衣裳着身,玉瓶儿忽然跳出来与萧锐笑道:“怎么,你竟真的不想纳这位姑娘为妾?”
萧锐常被玉瓶儿取笑,当时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一笑代过,不想与佳人争辩。
可玉瓶儿却不放过,依旧取笑道:“你忘了她二人身上的花绣本就是一张藏宝图吗?人家此刻前来献宝,你倒舍得不受!不是太愚蠢了吗?”
萧锐自打将丹娘安置在身边,便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宝藏,玉瓶儿的话当然打动不了他,可见玉瓶儿不依不饶。
只得道:“我如今也算是有一些财富,钱多了也不见得有趣,要我费心思去寻找,反倒让我挺头痛,你若是有兴趣,自己去寻就是!”
“哎呀!人家一心为你着想,你倒趁机取笑起我来了,真是不识好人心。老实告诉你,这位云姑娘可与丹娘不同,她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若与人男子,这些年来体人积蕴的灵气都会转渡你身上,你今天和你二哥大打出手,不是力气差了人一大截吗?
有这位姑娘相助,就不用愁了,况且她还身居祈神职位多年,更比往日她那一族的圣女灵气冲盈的多!刚才人家为救公主,安心要肉身布施,可你倒答应的快,险些错过一桩好买卖!”
听玉瓶儿说的神奇,少年人也不禁失声道:“竟有这样的事!”待发觉自己失态时,萧锐连忙住了口,可对面的乌云奇曼却已是面红过耳,以为萧锐已改了主意。
“怎么不是!不然这位丹娘小姑娘怎么会身具如此异禀,小小年纪习炼起《积冤录》来却比谁都要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