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锐看破,玉瓶儿先是脸上一红,后却是柳眉一坚,似下了决心,硬着口道:“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只是这法术可以连接着另外一处世界。
我和你正身处狭间,能置身这里的人,却不是到处都有的!”
“这么说来,我们已是身处魔界了?”萧锐看了看四周,只觉当地与外间隐隐有些不同,虽说不出来,可总觉得这石壁幽间内有些燥热,空气里也似有一点血腥味。
可不知怎地,少年心头又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兴奋,跃跃欲试,极想一窥当地究竟。
战鬼与游魉女何等样人,就以萧锐这般远超群伦的藏身纳气功夫,也不敢过於接近二人,只能远远地在一旁观望。
玉瓶儿见萧锐小心,似是不满,眉头一皱,忽地迎面向着少年人怀里一扑,还不待萧锐回过意,便觉自己一副身体当时轻了百倍。
脚尖虚晃,垂首看着地面,自己竟已浮在了半空中。心念稍动,自己身体便已往了那儿飞去,又是轻快,又没有一丝声息。
当下里笑着自言自语道:“你即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不早使出来,还害我夜下小心了半天才绕到灵台上!”
玉瓶儿在萧锐体内哼了一声:“你以为这样很容易吗?你虽是修行精纯,可到底是个肉胎,我挚带着可是好费力的事儿,快去吧,别在这里耽搁,徒耗我心神功夫!”
听着玉瓶儿说话时,娇吁喘喘,萧锐知道对方说的不假,当下也顾不得再与佳人说笑,连忙潜近战鬼二人身旁,一探究竟。
“就差一点点!就差这一点点!只要再有数日功夫,霸王卵便可大功告成,可梁州四个小崽子却是打到了尚余城,这羌王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真是没用!”
游魉女气急败坏着在当地叫道。越说越是生气,过后忽然扬起脑后发辫打在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羌王与鲜於仁身上,一鞭快似一鞭,久久不愿停止。
战鬼本在一旁磨砾手中巨大的兵刃守着场中一口铁釜,一言不发,可见游魉女越打越急,眼见着地上二人性命就要不保,忽地拖起手中斩马刀,一刀挥来,扬起惊天刀风,把游魉女驱走。
同时哼声道:“早就和你说过,倚仗这些人间帝王并没什么用,闹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你却在这里发脾气有什么用!这二人也是你说的日后还有用场,这时又要杀了他们,你究竟要做什么?”
被战鬼一刀震开,游魉女气急败坏,冲上来叫嚷道:“那有怎么样,利用这些人间帝王本就是最快捷方便的途径,哼!侯玄机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不然这家伙怎么在人间猖狂了这么久!别忘了,他只不过是一介授使身份,而你我却是真正的魔族,却被一只妖猴占了我们的上风,如今竟连主上都不能复生!
今日只差一点点,若不是侯玄机派了他手下弟子破了我云幛,再有半日功夫,霸王卵聚足了人间灵气,便可重生,你我何必要躲在这肮脏的地洞里受这等窝囊气!”
战鬼原本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只将游魉女阻住后,便不再开口,只是蹲在一旁守着一旁铁釜,内里青光四溢,似正浮着一物。
萧锐见那釜中青光奇异,不觉又走近些向瞧清楚内里到底藏的是什么东西,却不想身体忽然一阵麻痹,当时便止了身子不能动弹,少年人知道这是玉瓶儿捣的鬼。
当下察觉出玉瓶儿心思,轻声道:“你该不会是要我为你拿到了铁釜中的宝物吧!”话音刚落,
萧锐耳后便是一热,似是被佳人口中热气吹动,证明自己猜的不错。 “拉倒吧!战鬼什么样的本领,以我这点伎俩,还没有取到手,身首就得成两处了!先时攻城中他都未显身,只怕就是为了守着什么霸王卵,足见这宝物何等珍贵,你想要这东西,倒不如先要我性命好了!”
“没什么!我帮你就是了!”
玉瓶儿忽然开了口道。并还不待萧锐答理,便已先动了手,当时闪出少年人身外,一鼓作气,放出一道色彩斑斓的云幛。
而同一时间萧锐也被两位夜魔发觉,游魉女性气勃发,一头蛇练也似的辫发,铺天盖地袭来,战鬼却是一刀斩在铁釜前,预放有人夺宝。
萧锐不意玉瓶儿这等鲁莽,在游魉女的强袭下,只能倒纵了出去,可游魉女重挫之下,正在气急败坏,见自己委屈到了地洞中竟还有人敢来暗算图谋自己,出手便是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