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指着萧鐧身后铁釜中的精光急声道:“你看!那釜中的精光已比我初到这里地穴里时,精亮了好些!
当日你也是见到过的,这铁釜里浸的全是人心,行的是收纳人魂的邪法!而今它却又变的如此深湛,你说会是因为什么?”
被萧锐一语提醒,姜冲这才发觉藏有霸王卵的铁釜确实比自己先前来时光亮了许多,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正越加的圆润与晶莹。
而如今,除了不断有白虎兵与飞凤团的兵士们为了抢夺霸王卵丧命外,却是再没有旁的事发生。姜冲也是深具智慧的人物,当时瞧破天机。
不由失声道:“小王爷,您该不是想说这铁釜仍然在趁机吸纳死伤在这里的兵士们的魂魄吧!可惜两位库夏族长老都没有随军一同前来,不然一定能知晓一二。”
可两人对答之间,却不由自主往了立在莫妍身后的丹娘一眼,却见少年此刻正是精神百倍,神气完足,一双玉掌正时不时的收拢张开,趁机正在那里吸纳石穴充盈至极的屍气。
眼见如此,姜冲脑袋也跟着大了一圈,当时与洪戈、莫妍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惊慌,虽然口里还没有答允萧锐,可心里却是已萌生了退意。
而此刻的游魉女也在目视着铁釜,眼底下血海一样的眼珠不时的上下转动,一张俊面喜忧不时变幻,时不时往了萧鐧观望,却只见到对面少年人淫邪的微笑,猜不出对方到底有何打算。
但萧锐在一旁冷眼相观已是支持不住,当时猛地纵起驻在空中,向着属下龙骑卫众大声道:“众卫士听令!凡我制下兵士,即可归返行营,趁夜离开尚余城,不得有误,谁若犹豫冲延,立地军法从事!”
萧锐自领兵以来,还从没有对手下人这等严厉过,一时令出如山,众龙骑卫自然在第一时刻收勒跨下马匹向了地穴缺口处冲去。
“怎么?十三弟,不在这里留一会儿了吗?好戏还没上演,你怎么就急着要走呢!”
萧锐摇了摇头道:“我和你们不同,大哥还请恕不弟无礼,先行告退!”
萧鐧见萧锐真的要走,连忙又道:“别急着走啊,你忘了我当日和你说的日蚀一事吗?今夜月光大好,正好行事,你也知道的,少了你一人,这事可成不了啊!”
萧锐听了这话,惊的眼珠子都要暴了出来,当时大喝道:“什么?你当日不是说此事只是父王针对我四世子的行为,是在私下里才得安排的吗?怎么会印证在今夜!”
萧鐧耸了耸肩,做了个告歉的手势:“不好意思,那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呵呵,实在对不住,我经常说话不清不楚的。
可这也得怪十三弟你自己,你这么聪明,从来很少上人当的,今日却怎么上了我安排下的这艘贼船?”
听到这话,萧锐已经知晓了一切,当时咬着牙狠声道:“我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 只是我以为你总是我大哥,该不会骗我骗的这么厉害的!”
萧锐的这一句话,不禁让闻者萧鐧一阵动容,少年人挣扎着想裂出一些笑容,却发觉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
只得沉声道:“那是因为你这家伙还太嫩了些,我早说过,我可不是好人,你会听信於我,是你怎么不辨是非!”
二人言尽於此,再没什么好说,萧锐急切切想着要领手下人马逃走,一个顿足就往外间赶了出去,不想他这里才刚起脚,便见姜冲与洪戈三人面前忽现出一团细小人影。
但见青光一绽,便是一圈光晕散开,直打的众人不住脚的倒退。再听那细小人影嘿嘿笑道:“不要走!今天在场的每一人都走不掉的!”
为首被第一个震退的姜冲听着来人声音好生熟悉,当下瞪大了眼睛仔细向了对方打量,却只惊了个非同小可。
原来那人影竟是当地轻而易举打败商先生的老者,手里提着绽放青光的,也正是那柄青冥杖。
随着老人一步步往了地室中踏动,身后又跟着几人,当所有人发觉来者是谁是,更是惊惧无比,哗啦啦只听得跪地伏倒声此去彼伏。
转眼之间,一干梁国兵士已是尽皆跪倒在来人梁王萧天候跟前。
而人群里却只有四位世子没有跪倒,先前一脸得意的萧莶,此刻也已是满脸豆大的汗珠,心底只觉得透体浸寒,险些把握不住跌坐当地。
可最要命的,却是那手持青冥杖的老人,竟是径直冲着自己走来,将个烂柴也似的枯手伸到少女面前,笑声道:“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