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行刑之前,还会有可能被全村的成年男子侮辱,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我们很幸运!与村子有世仇的领村在当晚偷袭村庄,杀光了所有的男人,夺走了所有的女人,当然还包括那些往日欺负过我的那些孩子们。
而我和他则因为在此之前已经被拷打的奄奄一息而躲过了这一劫。
我真的很幸运,每一次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我总能捡回自己的性命,中原的汉人说这是因为我的命很“硬”。而忽辟邪的手下星相师却说我是应劫运而生,邪祟浸身,有鬼力护持。
为了生存,我们只有偷盗,一定需要的话,也包括杀人。不论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阻拦我们生存的人,统统需要除去。
漠北极西的歌萨并不是中原那样的丰饶沃土,没有了家,为了生存,我们只能偷盗为生。
无数次的毒打与凌辱教会了我们必须要懂得怎样保护自己,必须要时刻小心,即便是夜里,也要抱着冰冷铁剑入睡。
还是剑好!
冰冷但却出人意料的叫人心生安宜。再多的恐惧、惶恐甚至是烦恼,只需要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斩,便可以将一切都分开、了结。
随着时间的增长,我与他与生俱来的杀人伎俩日益增进,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人,他自称是忽辟邪的手下,问我和他愿不愿意为无憾王效力,而一切的灾难从此开始……。
萧锐不知道萧萑还要看上帐外多久,可少女眼底的黯淡,却让他久久不愿开口打扰对方。直到丹娘打破了沉寂,因为她已感觉到帐内的温度正在渐渐变冷,即使体质特殊的她,也已觉得不奈。
萧萑很快从迷失中惊醒,看了一眼满脸不奈的丹娘,还有苦笑中的萧锐,心上有一阵迷茫,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没想到,你们也会跟了过来,这确实事出意料!”
“哦,那你原本是什么样的打算?”萧锐问道。
“不知道,反正只会是我一人来到这寒冰狱,而你,也许会被萧鐧留下在人间为王,但没想到他会临时变卦。”
“呵呵,这可不是他临时变卦,而是精心安排的结果,大哥他现在一定得意的很,而鸾妃与候玄机却要气歪了鼻子了!”
“不说这些毫不相干的事了,这里是寒冰狱,是连我也没有把握活下来的地方,你和你的手下还是想着怎么让自己多活一会儿功夫吧,马上天就要黑了,到时候还会冷上十倍,你可有办法应对?”
“还要冷上十倍?你不是和我在开玩笑吧!”萧锐惊大了眼睛盯着萧萑秀丽的脸庞,可从对方的眼中却没有看出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那你会怎么对付接下来的严寒?虽然萑姐姐你的本领要比我大少许多,可我想还没有能抵御十倍以下严寒的地步!要是可以的话, 还请萑姐姐教教我和丹娘!”
“我自有我的方法,却不是你能在一时间学的会的,何况我为什么要教会你,有你二人在我身边只会跟我增加麻烦!”
谁知萧萑这一番话出口,倒换得萧锐古怪的眼光罩定自己,少女遇敌从无胆怯,疑惑,可在萧锐此刻闪铄的目光下,竟有些心虚发热,渐渐不知所措。
“哈哈,萑姐姐就别说这些不尽人情的话了,既然大家都沦落在这冰天雪地冻死人的地方,也算是一场缘份,所谓一人技短,二人技长,不如齐心携力一同应对。
萧锐虽然武力有限,总算头脑不笨,说不定大伙就能商议出什么法子来呢!再不济,真要是到了无可解救的地步,我也绝不会连累萑姐姐你的!”
说到这最后一不会连累萧萑的话时,萧锐虽然脸上还堆着笑,可一双俊目眼色却透着十足的坚定。这样的目光萧萑似曾见过,一时上竟是心头摇动,反咬着双唇多时说不出话来……。
正在此刻,却见一旁一粒幽光在丹娘怀中泛起,还不懂萧锐与萧萑反应过来,一道绿影已冲天而起,撞破三人头顶冰雪而出,刹那间软帐内被寒风扑满,气温下降了何止十倍。
万幸被冲破的是帐顶冰雪,众人虽处的软帐并未就此崩碎,在萧锐与萧萑合力补救下,积累多时,总算是将破损处被好。
萧锐就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不经有些恼火,正想回首数落丹娘几句,不想丹娘此刻正抱着得自萧铁装有三千阴兵的紫金葫芦,被玉瓶儿好一阵埋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