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生阵玲珑塔被破,护身精光自然是也随之消失,玉瓶儿一面要提防金屏偷袭,一面又要将坠往地面的宝塔收回,一时很是狼狈。
正在佳人咬着牙痛恨之际,对面敌人却已是纵声大笑,玉臂一挥,便见空中有一道半月弧光斩落。
丹娘正在为自己炼魔术被破生气,见对方弧光斩来,当时便待用如意红霞接下,却被萧锐与玉瓶儿看出金屏这一手厉害,连忙高叫着:“不可!”
双双将少女驾了救走。果然金屏所放弧光锋锐无比,可斩万物,虽然勉强被萧锐三人躲过,可余光却将落往尘埃的两座玲珑塔腰斩
。那塔儿本是丹娘施法术凝聚,一时被斩,施法主人受了激动,由不住将身一颤,顿时间面色变了煞白。
萧锐在一旁见了,知道丹娘就是没有受伤,元气精神也已受损,想着金屏羽化后功力成十倍增涨,所施的法术自己一方实在难以抵挡。
当时将剑眉一凝,取指弹出三记灵丸,趁着敌人接架时,晃身化了一道长虹便往了金屏身前欺去。
玉瓶儿看出萧锐心思,想着实在太过危险,大声叫道:“别去!”可已然冲了,但听金击声於空中惊起,萧锐已与金屏交了手。
再说萧锐自负击技功夫一流,虽不能比师傅云先生,但自量也可与天下英雄一争长短,一但挨近金屏身边,便沉心静气,欲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方擒下!
哪知金屏一身短打功夫远不急自己,可护体精光却是如针刺一样,灼的少年人难以禁受。二人不过走了一二个回合,少年周身骨骸便已奇痛难忍,十成功夫几乎使不出三成。
金屏瞧出萧锐短处,原来还在为敌人拳脚迅捷,自己难以跟上而惊心,当下却是一声娇笑,就见原本奇光乱绽的娇躯,一时间竟化出千丈神光,透身直似一个光人,便和当日骄阳也差不得多少。
光芒打在萧锐好似亿万钢针同时插入其体内,不只将周身大半穴道闭住,简直连每一寸肌肤,每一丝毫毛也不放过
。萧锐平日里也敌争斗都是无往不利,就是落了下风也总是可以从容退走,独今次最是狼狈,当下竟经不住刺骨剧痛,开口惊呼。
就在萧锐眼看着小命不保,空中忽然抖起一道细小的如烟丝雾样的云练,当下抖的笔直一把将少年人拦腰锁住,同时一个回撤将萧锐从鬼门关下救了回来。
待少年人回首时,就见那云烟索练原来是自玉瓶儿指尖生出的一道白练,看着佳人眉头深皱,似是那云练虽轻,操动起来却极费人精神。
“叫你不要去,你偏要去逞能,丢人现眼了吧!”玉瓶儿口里虽是这么说,可手底却在萧锐周身摸索,查验伤势,幸而对方怀里两枚回光玉紧紧将胸膛与心肺护住。
虽然半边身子被金屏妖光灼伤,所幸伤的不重,那回光玉果然不愧是玉榴国镇国之宝,何况又是两枚合在一处使用,不过片刻功夫,萧锐半身伤势已经痊愈。
只是损耗的精神与体内却不是宝玉所能弥补的,而萧锐经此一回,也是得了教训,再不敢大意,想着再与金屏争斗只能众人联手方有胜算。
而不远处的金屏见片刻功夫之内,萧锐便在胸膛两枚晶玉的帮助下恢复如初,想着此宝的妙用,不由两眼放光,眼珠转动。
开口道:“原来萧公子还有这么神奇的法宝,算来你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公子肯将这宝玉割爱,金屏担保公子和两位女伴今日安然离去,
如何?” 萧锐闻声笑道:“两颗宝玉就能换三条性命,这个买卖自然合算,只是两粒石头都是妻子赠予的。
要是弄丢了,我虽然从金屏姑娘你这里捡了性命,日后回到家里,怕也难逃一场公案,到时就命不丢也得脱一层皮,想想只能辜负姑娘您一番美意了!”
金屏见到了此刻萧锐还敢与自己说笑,一时上直恨的牙根作痒,可回头转念一想,又为对方时至此刻还能从容不迫,似乎还隐藏着些什么实力,却又不能不令自己不防。
何况人群里还有一位与自己同时羽化的琢玉,虽然自负自己功力一定比琢玉强一些,到底还没有试出对方底子,心上总有一些顾虑。
萧锐查颜观色,瞧出金屏有了忌防,不由笑道:“怎么?金屏姑娘您也不打算再和我们为难了吗?这样最好,我看咱们双方还是就此罢手算了,大家彼此和睦共存不是最好。
我先在这里恭喜姑娘您大功告成,自此后尽可以神游自在,作法逍遥了!”说着当真作了一礼。而金屏也低了头思索起来,倒像是认真考虑萧锐的提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