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儿惨笑道:“怎么了,单是我受了伤,便不能吐血的吗?这是什么道理!”
“不是!你不是只靠着灵气修行,没有肉身的吗?怎么这会儿功夫……。”说到这里,萧锐忽然想起什么,两只眼珠一阵滚动,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来。
“这有什么办法,只怪你这人太不争气,我也只强打起精神,陪你走一趟这落魂阵了!”玉瓶儿一面拭着嘴角淤血,一面哼声道。
可萧锐胸膛里却是翻滚作了一团,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如此说来,你是借着琢玉姑娘羽化之际,自己也同时进修,得了肉身了!”
玉瓶儿笑道:“还是你聪明,不错,当时我助她早些结胎,她分我一点骨血,如此一来我才赚得了这副身体,才和你说了。
只靠灵体在人间界,我不能全力运动法术,这里虽然是寒冰狱,可终究不是色界天,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可如此一来,你不是有好多不便吗?要不是有肉身负累的话,你也不用受伤的!”
“说这些做什么?我只是不想在这寒冰狱里处处受人限制,有了这肉身就可以尽展所能了,至於方便不方便,也不用多管闲事的!”
再说琢玉与金屏交战一处,过不多时,琢玉便落了下风,虽说她一粒莹珠皎结夺目,可论功力总是在金屏之下,尤其金屏掌中还多了一副火炎少年变化的金爪。
金光划落,任是羽化后的琢玉也不能抵挡,一时间虽未受伤,可护身精光却被金爪剥落了许多,瞧情形,落败是冲早的事了。
萧锐有心相助,可想着自己灵丸都不济事,一双宝剑恐怕也难以奏效。
正在犹豫间,却听玉瓶儿嘱咐丹娘道:“你用裂地金光帮助琢玉作战,记住只攻不守,但有危险便夺入琢玉护光下!”
丹娘早为自己多时无事可做,心痒难熬,听玉瓶儿叫她携战,自然满脸兴奋,祭动金光向了金屏冲去。
果然裂地金光威力不同,金光绽处,便是金屏也要退避三分,一时间与琢玉二人并肩抵敌,竟战了个不分上下。
萧锐见丹娘裂地金光如此厉害,心生一叹,耳边却又响起玉瓶儿娇声道:“你也别在这里闲着,我有事要拜托你!”
少年人笑道:“有事尽管开口,何敢劳动你‘拜托’!”
玉瓶儿横了他一眼,骂道:“还不是都因为你不济事的缘故!”说着,自怀中取出铣金族当时炼化金刀的金砂,趁金屏不备,取了一粒打去。
果然那金砂来历不同,竟得轻松没入金屏护身神光内。玉瓶儿不欲金屏发觉自己有这样一般宝物,只待金砂入了神光,便一个收手将砂粒招回,并没有用做攻击敌人。
萧锐看的惊奇,不禁道:“原来这砂粒这么神奇,早知道由丹娘一开始就用它来结宝塔,威力一定更强!”
玉瓶儿哼声道:“话说的是不错,不过丹娘功力不到,虽然只有这么一点金砂,用来加固炼魔术怕也要将她一身精力耗光,怎么能指望她!”
萧锐是聪明人,听玉瓶儿话里埋怨,当时领悟过来,道:“就因为如此,你才会想要羽化得了肉身!”
玉瓶儿摇首道:“也不全对,我哪里知道你连一个金屏也对付不了!不过有了一副肉胎,在人间界走动,总是比较方便的!”
萧锐确是精明,眼珠一阵转动,又明白了一层,不禁笑道:“原来你得肉身,还有脱身鸾妃掌控的意思,我猜的对不对?”
被萧锐说破,
玉瓶儿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人心计险恶,只会算计别人,也不想想我化了肉身还不是用来帮你,真是……,如今想来,只当是我自己蠢笨帮了狗了!” 玉瓶儿从未在萧锐面前露出过这般女儿家幽怨语气,一时上倒把少年人撩的心思一荡,想着玉瓶儿这一路上确是对自己好生照顾,正想要上前安慰对方几句。
不料佳人已正了脸色,骂道:“好了,不和你这没有良心的家伙浪费口舌了!我如今要做一法阵,需得你替我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