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儿的讥损并没有招致弧光的恼怒,反笑了道:“到底情人眼里与众不同,明明我这一副气派比你家男子要强的多,你这丫头却站在哪里说瞎话,你也不瞧瞧我这一身还不都是照着这小子变化的!”
被老人这一番说法,玉瓶儿脸上一红,想要分辩,可弧光已收了幻相,同时两手交握一个金光绽起,就见老人忽地用劲将自己左手尾指两支长长的指甲掰下,顺手一送已递了一枚在玉瓶儿手里。
佳人想着对方猴爪肮脏自然不乐接受,忙地抽手,正待喝骂,未知那长长的利爪只一离弧光的手掌,便是金光暴涨,待到了自己掌中已便成了一段金钩,却又透体如玉,明是一件威力极大的兵刃。
见了这番变化玉瓶儿一时说不出话来,却听弧光道:“臭丫头,凭你先前和我一番顶撞我老人家就该把你收了炼神魔。
只是我今日心情好,又觉得你这孩子说话有趣,所以赐你一件宝物,快收下吧,可别过一会儿我反悔又收了回去!”
玉瓶儿骂道:“说要你这么腌臢的东西,你看你那指甲缝里全是泥,一定是多少年都不曾洗浴过的,脏也脏死了!”
可话是这般说,佳人手里却一丝也不曾放慢过,翻掌便将那金钩提在了手中。弧光见她机灵,倒没再与她斗口,只是一笑,复又将另一只金钩给了丹娘,便回首立在一旁持咒练法,只留下萧萑没有吩咐。
萧锐早知弧光法力一定高强的厉害,可没有料到老人只持咒片刻,火海便起了巨大变化,海中央又显出一圈巨大的涡斗,可却没有想先时弧光出海时那样浮出一物。
而是随着旋斗的下陷露出了海床后,忽得一道奇光冲天而上,直灌九霄,光芒深湛晶莹无比,远远望去好似一支擎天巨柱,纵是四周火海无边无尽,可火光却被那光柱的奇光压的一点不剩。
耳听得弧光一声惊叱,便见海底有一团精光跃出,奇光皎洁,便是赤光当空的九阳也不能相比。
萧锐虽不知那所谓藏灵珠是一件何等威力的宝物,可看着一向轻松自若举手投足都是威力的弧光此刻竟披散了头发,周身颤抖,额角汗水如雨一样的洒下,也可见其一斑了。
未想弧光这里一番动作,玉瓶儿在一旁也未闲着,一面与那丹娘递了个眼色。
之前丹娘早已得了玉瓶儿指点,见机连忙将双掌一引,做了个拜天状,就见佳人臂下忽显一段惊虹,转瞬之间如凭空搭起了一座金桥正架在自身与那仍为弧光做法旋出的海底深处。
到此刻萧锐猛然间明白过来,不由也赞叹玉瓶儿心细,果然等少年人回首望向玉瓶儿时,就见佳人已从怀中取出一捧金砂,於极短的时间内又将一座阵形布出。
只是今次布置的并不是上一次与金屏交斗的六芒星阵,而是个万字佛印,转眼亦是旋转了开来。萧锐观察的仔细见那万字印竟是倒转的,不由心上起了一线疑问。
就在萧锐思忖的当儿丹娘已凭借自己的本事将海底积蕴的灵气汲出,得玉瓶儿帮助,瞬时间众人都得取灵气补益。
萧锐与萧萑尤其得益,二人都是步战力士,气力一旦恢复的完足,一身战力也如潮水一般的涨了起来。另一边厢弧光虽有觉查,可此刻正是他行法要紧的当儿,未免功亏一篑,老人并没有止了手脚。
随着藏灵珠每往空中上浮一分,珠光便盛有一倍,待得宝珠完全浮出海面,宝光已是冲斥天地,所有人物只见眼前白茫茫一片,
其余什么也不得了。 刹那之间,竟让人不能辨方向,仿佛天地也没有上下分别,众人只是置在奇光之中,连意识也渐渐模糊了去。
就在此一刻,又听得弧光一声清啸,竟合身往了前向扑去,於此同时萧锐掌上被老人刻划的符印也是瞬时间绽起几许青光来,不想漫天奇光遇了那青光,便如有了渲泄处一般,源源不决被引了过来。
萧锐虽知弧光在自己掌中划的符印有大缘故,但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威力惊人,口中声疑,可那奇光还是不绝涌入自己体内,瞬时间少年人麻痒难当,身形也涨大了许多。
他原本长的高大,顷刻间几长了一尺,已是身高九尺的巨人。可这做巨人的滋味却着实不好受,纵是萧锐运全力相抗,可他依旧是对那涌入身体的奇光没有一点办法,阻止不得。
时间稍长,就是众人里最不灵光的丹娘也知道再这般下去萧锐也得不住灌入体内的灵气涨死。
玉瓶儿见此震惊,忙上前欲运传万字阵汲取涌入萧锐体内的灵气,未想她这里才刚施法,却见萧锐脸色已轻松了许多.
心里疑惑,潜心留意,却发觉涌入萧锐体内的灵气竟在不知不觉间被别的力量抽走,玉瓶儿法力本就高强,稍一思忖回味过来,不由对着弧光的背影咒骂道:“老家伙真是可恶之至,又卑鄙又贪心!”
说到这里玉瓶儿也再不犹豫,将怀中紫金葫芦取出,抛散兵豆增强万字阵法力,生力向了那光芒深处施法汲取藏灵珠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