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与弧光一样修习的化身法,自然更是知道其中厉害,眼见着小白猴蹦蹦跳跳往了自己扑来,头皮一阵发麻,可手底却不敢怠慢。
手臂伸出,将身边一枚冷龙女散落的冰岩取在掌中,跟着呼出一口真气吹在冰岩上,登时里冰岩化为无数冰针,雨一样的向了猴儿打去。
哪知猴儿见了一笑,也不躲闪,任冰雨打在身上,却是悉数穿过小猴身体而过,对它没有一点伤害,为显自己能为,小猴还摊开了手掌如萧锐一样的作法,瞬时冰雨化为一阵清烟嫋散於空中。
萧锐还不死心,捏指掐了法诀,一个祭动,正在猴儿头顶蒸腾的清烟忽又化为一道蛛网当头向了小猴罩下。
可被对方重施故计,轻易穿过了法网,反还笑盈盈提起那法网向了自己投来。见自己法术被破,萧锐只得转身就走,当下里远观的弧光与近处的小猴都是一阵哈哈大笑。
一旁的月魁见状,行至弧光道:“不要在这里耍把戏了,我和你还没有分出胜负,再战吧!”
弧光看了看远处奔逃的萧锐又瞧了一眼月魁,小脑袋一歪,笑道:“就依你,也只有在如此境地下胜了你,你日后才不会再来纠缠我!”
说话间长臂一伸,猱身又往月魁袭去,二人经过先前一战,都知道对方根底,再次交手,招式手段越发的险恶,纵是一直以来轻松自若的弧光也不由地肃起了面孔。
再说萧锐这面一路奔逃,小猴儿便跟着一路追赶,只是任萧锐遁光如何迅速,那猴儿总能轻松跟上,这乱步天神殿再广大,也经不过二人这样追逐,转眼功夫已在神殿内转了两三圈。
到后,那猴儿最终忍耐不住,先开口道:“臭小子,你这样要逃到哪年?趁早束手待毙,我又不想取你的性命,只不过打你一顿屁股,教训教训你罢了!”
它话声娇脆宛如婴儿,可口气却和弧光一样,处处以长者自居。
萧锐一面跑路,一面喘着粗气答道:“你追我,我当然要跑了,你停下身子,鬼才想要跑呢!这般飞行真累死我了!”
说着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猴儿见了大是得意,一阵狂笑,虽然没有应萧锐所说驻足,可身法多少慢了一些。
“那可不成,你小子挺精鬼,若饶了你,下次一定还算计我老人家!”
到了此刻,白猴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放慢了脚步,连忙警醒过来,一个跃步,身化白练,转瞬间已到了萧锐跟前,猴爪翻落,眼见着便要将少年人拿住。
未想爪尖按落那一刻,少年人肩头似被人用刀削了去一般,生生蹋落了半边,竟将猴儿这一记必胜绝技让过。
为此,白猴不经“咦!”了一声,可看着萧锐从从容容的闪过一旁,又不得不相信对方确实逃过了自己的煞手。
“你这小子本领挺杂的嘛!连卸骨术都用上了,你师傅是谁,说出来我听听!”
萧锐笑道:“我师傅是个大酒鬼,并不爱吃果子,说出来您老人家也不知道的!”
说着话,少年人又假意回想了一阵,重又笑道:“不过说到果子,我倒听说还有一种猴儿酒,我师傅一直想尝尝来着。
就是这几年为教训我这不成器的徒弟一直没得空去寻觅,想来就这一桩事儿,倒是能和您老人家说到一处!”
白猴见萧锐又在嘲笑自己,竟不成怒,翻着掌儿,自指尖耀起五只晶丸,如同先前弧光行使剑术时一般模样,骂道:“臭小子,
你以为我追不上你吗?你即然这么得意,我老人家也懒的再追你,先尝尝这个吧!” 萧锐见对方竟拿出连月魁也抵挡不住的大乙金精剑气对付自己,自然吓了个神佛出世,一面转了脚跟待跑,一面变着脸色叫骂道:“老前辈倒是好毒的手段,对付我这样的晚辈,也用上这大阵仗?”
白猴晃着脑袋道:“小子再耍嘴甜的也没用,我老人家今儿一定得把你拿住了才显得些手段,放心,我只用这剑气将你头发削光了,做成个光头和尚,好气气那一直和我叫骂的缠魔女。
再说你这孩子天生是个风流种子,我替你削了三千烦恼丝,也是一桩功德。你呢!也好清静清静六根不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萧锐本还想再与白猴说笑,可一当说起“父母”二字,少年人脸上的笑容却忽然凝固住了。
白猴不解其故,以为自己的剑气已将萧锐吓的呆住了,倒好心道:“臭小子要是害怕就别乱动,小心我削你头发顺便带你眉毛鼻子也给收拾了,到那时,缠魔女可真要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