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打量了四周,正为难以藏匿形迹有些为难,可身旁的月魁却已先一步,一个纵身,化为绿虹向了殿宇群落中飞去,她身势奇快,如一道流光蹿动,转眼便将众人拉下。
萧锐见她走了,不禁一阵心惊,可他知道月魁要的是丹娘手里的沉龙珠,只要珠子在,对方绝对是会回来的。
想到这里,心里又定了一些,便回头与玉瓶儿、萧萑苦笑道:“如何,我们是要在这里等月魁呢?还是快些离开这里?”
玉瓶儿道:“最好还是离开这里,你的风阵此刻应该已经被弧光与冷龙破了,而月魁的舍身法并不纯熟,她这一手干坤大挪移的手段也终要被弧光识破的,我就怕这老东西会寻着路径找到这里,到哪时就不妙了!”
萧萑补充道:“我们即得了沉龙珠,冷龙女自然第一时间回护寒冰狱要紧的禁地,早一点去,若是能抢在她前头,总是安全一点!”
“可月魁已经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该去的禁地啊!”萧锐无奈的笑道。
“这不用你管,她也一样有思量的,到时候不用你去找,月魁自然会急着来找我们的!”
萧锐点了点头:“即如此,我们还是先走的好!”说着又探出脑袋往四周看了看。
玉瓶儿见状笑道:“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倒真想是有些办法似的!”
少年人笑着答道:“办法倒不一定有,不过既然是来做贼的,总该遵从些做贼的本份才是!”说话间,萧锐将手一招,引来空中一朵祥云,随着他曲指伸动,云彩已将众人围裹住。
玉瓶儿见了骂道:“笨东西,你当用这云彩将我们遮住便好在这里来回走动了吗?走的快了,谁瞧不出来有古怪?走的慢了,早被弧光、冷龙女追踪上了!”
萧锐不置可否,只含着笑,又将双掌一扬,瞬时里那原本轻柔的云彩,竟在少年人指掌间化了缭缭轻烟。
转眼功夫,便化了透明无色的水气,除了偶尔因为水气的厚薄叫人看了有些朦胧外,竟逞一片清明围在了众人身外。
“这是什么意思?”玉瓶儿见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萧锐这样搬布法术,将一团透明的水气布在身边,外人可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这算什么藏形匿迹的手段。
哪知萧锐指了指地上道:“你再仔细看看不就知道了!”
玉瓶儿闻声低头望去,却见地面上空无一物,心头恼恨,正待与萧锐计较,却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将一只玉掌伸出水气外。
果然一待出了气幕,佳人自己手掌的影子便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地面上,而留在气幕中身体却没有一点影迹。
“你这是?”玉瓶儿讶声道。
萧锐点了点头,不错:“其实这只是极简单的一点小法术,我将这彩云蒸腾做了水幕,而这些水气化的屏幕又可以将外界的光线折射出去,这样等於是使了隐身术。
当然因为我法力有限,还算不得完美,好在这里地广人稀,就有人也都是在远处的高台上,想来还不至於能够轻易识破我们的!”
“那里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开路!”玉瓶儿第一时间打断了少年人的话头,转身就走,那被制造出的气幕并没有多大,四人藏在其间只是刚刚好,玉瓶儿这一动身,为了不显露形迹,萧锐只得赶紧跟了上去。
可眼前的殿宇实在太过广大,四人行走在其间犹如进了迷宫一般,往来走了多时也不见有一些异样处,除了玉宇琼楼,
还是玉宇琼楼,偶尔还会有大队的侍女抱捧着乐器、酒器在殿内往来穿蹿。 四人想跟着众侍女前行,却又怕挨的太近了,萧锐这不成器的隐身法又会别人识破,只得作罢。
行了半天,还不得出路,众人脸色间越来越难看,萧锐只得安慰道:“呵呵,说来也算有趣,我们这一路上只看到女人,却没有一个男子,看来这食日狼也是好色的很!”
他这一句话本是想与三女逗笑,缓解一下气氛,可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玉瓶儿第一个骂道:“到了这会功夫还在想女人,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等过一会儿大火烧到你屁股上了,我看你还有多少闲心说这个!”
可话音刚落,玉瓶儿脑海想起些什么,心里生一点希望,不由伸长了脖子,向了远处人群中望去,希望能找到自己想找到的那个人!可这样的希望实在太过渺茫,玉瓶儿的念头也只是转了一转,便只能做罢。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人越来越往了殿宇中深处行近,若说他们是无头苍蝇似的在巨大的殿落中瞎撞,倒也不完全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