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月魁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才能到得食日狼藏宝重地酬神殿,便是半道凭机缘得以进入的玉瓶儿与萧锐此刻来到这传说中藏积天地奇宝的宝库时也是喜不自禁,满怀兴奋。
哪知等众人入得那金梁银架的蒸笼,看的眼前一番景物后,却是如同当头浇了一盆雪水,心凉了一多半。
原来那蒸笼山虽藏有宝物无数,却并不是如众人想像的一般按了区域、品类安放在柜笼中,而是漫天飘浮,杂阵在一处,乱的如同一锅粥一样。
最叫人心焦的是第一样宝物均是极速在蒸笼内不以规矩没有方向的流传乱蹿,每每遇得蒸笼外火龙吞吐烈焰激打那中央宝珠时,受其激荡,一笼宝物飞奔的越发快捷!
当下里萧锐别说要寻找幽明、秋实交待一定要取到手的元珠与仙草,便是眼前任一件宝物的形状与轮廓都瞧不得真!
萧锐记起秋实曾指点自己酬神殿里紫色的宝物是其中上品,可眼前万千宝物团在一处,飞行绝迹,眼睛都看的花了,哪有力量却辨别其中颜色。
即便是稍稍有一物当眼,还不得目光追上,便已消失无踪,萧锐尽管目力超群,略一展动,一样也是眼花缭乱,注目盯凝的时间久了,不由一阵心上发慌,头也晕了起来。
不说萧锐这里胸闷,其身后的玉瓶儿忽然脚下一软,娇躯已半歪了下来。少年人连忙将其扶稳,就见佳人一双眼睛已是红通通的,玉面更是挣的通红。
见此,萧锐笑道:“玉瓶你也不必如此,这么耗费精神贪看宝物,小心伤了眼睛!”
玉瓶儿被萧锐讥损,玉面更红了一线,嗔声骂道:“有你这贫嘴的功夫,还不想想办法,莫忘了秋实曾说过的,只以一炷香时间为限,时光稍纵即逝,过会儿一无所获,我看你还笑的起来?”
萧锐笑着回首看了月魁一眼,满以为对方多年心思,总该有些准备,拿知对方此刻也反咬着朱唇一副很伤脑盘的模样,不由心上一凉。
正在少年惊异间功夫,就见月魁一个惊奇,身化青影飞跃至空中,但见青光如流电一样在宝物中蹿动,经久不息,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见月魁飞回到自己身边。
果然酬神殿炎热无比,只这转眼功夫,即便是功力高强如月魁,也已被火力摧折的汗如雨下、满面通看,而再看佳人掌中已多了一只木匣。
玉瓶儿见月魁稍作运动便有所获,心里一阵惊羡,忙转动目光直盯着月魁掌心里那方木匣。
不想月魁似比他二人还要急燥,木匣一到手,便在第一时间将匣子打开,瞬时从中滚落出数十粒大如雀卵,宝光四射的明珠,浮在空中好不耀眼,一眼可知都是十足珍贵的宝贝。
然而月魁见匣子里藏的只是一盒明珠,脸色登时一沉,翻腕便将那一盒子明珠如倒垃圾一样的扔过一旁,想是为没有得到心中欲得的宝物激气,更是扬手将数粒宝珠捏在手里。
一个运劲,但见拳掌间一阵精光暴耀,再等佳人丢开手掌时,无数闪烁着银芒星尘一样的宝珠粉屑已自其指缝间流了出来。
稍事休息后,随着月魁一声惊啸,只见她已再次挟起青虹,往了空中飞去。玉瓶儿在一旁虽见她没有得到心爱的宝贝,可看着月魁在空中飞舞,心里更加着急。
不由推着萧锐肩膀急声道:“你看,人家已经在那里忙了半天,你也不动一动,难不成就此作罢了不成!”
萧锐假意笑着摇了摇头道:“月魁娘子这样飞行绝迹的本事,
不是我能效仿的,要我也像她那样去取宝,是绝做不到的!” 听了萧锐这一言,玉瓶儿又气又恨直啐了他一口,却又往了萧萑看去,虽然她平日里和萧萑极不对路,可也知道对方的本事,难得如此机会,自然也说不得了。
可萧萑也一样摇了摇头道:“月魁的飞行的本领不是常人能够得到的,我也一样做不到,何况要在万千流动中宝物中寻获自己想要的物事,更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这就如同羊群在饿狼面前奔跑,反而乱了狼眼,无从下手!何况我与萧锐功力不够,月魁或还可离得沉龙珠宝光片刻时光,我二人如也一样照此运动,只能图自丢了性命!”
换了平常玉瓶儿自然要和二人争辩一番,大骂二人没本事,可如今时间如同金子一般的珍贵,佳人那里还顾得及斗口。
当时见二人没有注意,只得叱骂一声,旋即将怀中金砂、兵豆取出,施动炼魔术,转眼之间已变成一座十丈方圆的如同竹筛一样有着无数方孔的巨大竹网。
稍时只在空中一个兜揽,便见有无数宝物被一一被困在了竹框的孔格之中。如此一来,宝物被玉瓶儿行法困住,自然方便众人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