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主仆眼力都不俗,该看出我们十二人法力有限,尤其我更是一点本事都没有,不仗些外物和你们这班本领高强的将军们比斗起来,不是转眼就得横死街头吗?”
阿曼摇了摇头道:“只怕未必,陛下如此作法,定有别的意图……。”
“住口!”久立无憾王身后,不曾开声的黑风姥姥忽然大喝道:“臭丫头,不要以为你得了一点冥府外道法术,便可以目中无人起来。
大王的虚实岂是你这小丫头几句话就可以试探的出来的。你有闲心在这里斗口,不如赶快赶回你们大营,姜冲那厮自不量力敢与我对掌,此刻已是返魂无术的境地,再去冲了,你们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姜冲是萧锐手下第一战将,又是秦小养莫逆之交,一听到姜冲身受重伤,当时连萧锐也变的紧张起来,当下目光移动与忽辟邪对了一眼。
果然就见忽辟邪笑了道:“黑老说的多半不差,我刚才夸将姜将军,为的是他竟然与黑老对掌后当时不死,可没说过他一个时辰,或是两个时辰后还不死!”
秦小养与姜冲情同手足,耳听着忽辟邪调侃姜冲性命,恼恨之下,当时弯起半月弓便待往忽辟邪眉心射一箭。
不料却被萧锐拦手阻止,沉声道:“此刻先回营去探姜将军伤势再说,无谓在这里与他们浪费时间!”秦小养闻声忿忿,可心系姜冲安危,只得收了羽箭。
对面黑风姥姥见萧锐忌惮姜冲性命,不由的一阵得意大笑,她声音原本就难听的如同老鸦,加意疯笑起来,更是难听到了极点。
百丈之内只听得一阵破锣与铁铲相互厮摩的噪声传出,直让闻者心凉,连背脊毫毛都跟着发抖。
哪知让黑风姥姥奇怪的是,对面萧锐在自己笑声中竟吩咐手下人,先飞转回了军营,独留自己一人在空中。
并还提动双拳,抖手便捏了一个法诀,再等少年人双臂一扬,却是浑身四肢百骸都绽出阵阵骨爆声!
“你!你小子要做什么?”老人不禁惊声道。
“没什么!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虽说我刚才与无憾王陛下言谈甚是相得,可众位好像忘记了,你们足下踏着的可是我梁国的领地。
先时又发动铁翅蚁攻击我龙骑卫,并更打伤我手下大将,若不让你们得点教训,你们这一班匪只当我大梁是你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吗?”
萧锐一番话说的忽辟邪哈哈大笑,可他身旁的黑风姥姥却是气的发抖,厉声道:“臭小子,你以为你真是什么王子殿下吗?只不过是一只没有肉身, 投托自己兄弟肉胎的孤魂野鬼,不过得了一点点气候,便真把自己出身都忘了吗?”
萧锐不以为意地笑道:“且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只有你这老巫婆一点点气候,只怕过一会儿就要吓的失色呢!”说时,将身一潜,又化为平日常作的清风。
黑风姥姥见状,冷笑一声,抬起掌中桑木杖,登时放出绿荧荧的奇光来,光透百尺,把萧锐化身的清风打的一阵惨碧,依稀可见萧锐腾身其中,只是袖袍飞舞,身影朦胧的很。
就在黑风姥姥借宝杖威力将萧锐真身迫出,欲待施法追击时。哪里想到,被杖影笼罩的微风,忽然安了弹簧也似的跳了起来,转眼之间又变作了一团赤艳艳的火焰,跳出青绿色的杖影,排山蹈海地向了老人压来。
老人不知萧锐还有这样的法力,防守失时,只能节节倒退,可最后还是被清风化为火炎围住。
直至黑风姥姥咬着牙将舌尖咬碎,吐出一朦黑血,欲待破萧锐的化身时。那跳动活泼的火焰却又避开血雾,倒身往了忽辟邪身后的十一位冥妃扑去。
忽辟邪不想萧锐声东击西,当时变了脸色,欲待将左指一枚红宝石戒指取下,却已来不及了。
好在众冥妃手中都是十足威力的佛法宝物,先有一人举经贝叶经书抵挡,后有一人举起罗天伞盖欲收复萧锐。
哪知对面火焰中又跳出一颗红色流星,射电也似向了宝伞迎去,就听一声撕碎厚纸的噪耳声,那威力无边的大罗伞盖,便被剑头只一点红星的诛心剑刺破,十成威力转眼去了一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