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鸾妃逼凌朱犀,玉瓶儿大怒,不等与萧锐招呼,便欲上前解救,未想,鸾妃虽被忽然出现的萧锐和玉瓶儿吓了一大跳。
可在看清来人看,并没有多少惊讶,尤其是在玉瓶儿袭向自己身边时,嗤声笑道:“怎么,你这小丫头忘了我的厉害了吗?竟敢在我面前放厮!”
说时,将身一抖,但见佳人满头秀发,如云瀑一样暴洒四散,扬在空中,似卷起一道乌云,浮游不定,即阴森又恐怖。萧锐在旁见了,认出鸾妃眼前气质和当日鬼母有些仿佛,心上不由一震。
果然玉瓶儿被鸾妃气势惊震,她在鸾妃手下为婢为奴多年,深知她的残忍与厉害,当下竟不敢再上前。可玉瓶儿自虽萧锐於寒冰界一番大锻炼,功力远超当日,又得了圣体,比不得从前。
虽然有些惊惧,但思忖一刻还有争胜之心,尤其眼前的朱犀还在被鸾妃逼凌,更是容不得她退惧。想到恼恨处,玉瓶儿立时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把阴兵豆。
但见玄青色光华乱绽,稍时,青光掩落,手中一把兵豆已在炼魔法术下凝聚成了一只吊晴白额的插翅猛虎,两翼扇动,只搅得一殿器具摆什都做了漫天飞舞,端的是气势绝伦。
哪知鸾妃见状丝毫也不放在心上,讥笑道:“雕虫小技,这点戏法也敢拿出来唬人,真是可笑!”
说着,指尖绕动祭起当日暗袭玉颜公主的红铅砂来,只见空中多出一条红蟒一样的烟岚,缠着插翅虎,一个绕动,便将生猛威武的猛湖,如拆了骨头一样迅速崩蹋成了一具肉皮囊。
再见红蟒又一个绕动,连最后一点虎皮也被蟒身收了去。连给玉瓶儿将阴兵豆收回的机会也不给,一把兵豆生生被红铅砂内的怨魂吞噬贻尽。
只一个回合,玉瓶儿便败下阵来。
正在她心惊胆战之际,鸾妃却是眉间一跳,怒声道:“你这背主求荣的贱人,今天不给你一些厉害,你当真以为跳上了高枝,便能逃出我的掌心吗?”说着,玉臂一挥,空中红铅砂又被鸾妃抖成一条匹练,径向玉瓶儿拿来。
玉瓶儿知道那红铅砂是万千怨灵的精英孕化而成的大凶法宝,自己虽有圣体,可一旦被红铅砂涂污,也是难以禁受,并还要受大苦痛的,心惊胆战之下,只得尖叫一声,倒翻着身体往后退去。
哪知鸾妃这红铅砂当真威力无比,玉瓶儿这里才刚倒退,原本只是一线红砂,顿时耀起了十尺多高,逞海浪一样的汹涌而至,瞬间便鸾妃寝宫淹没,纵然玉瓶儿飞行绝迹,也逃不过被砂尘陷没的命运。
眼看着就在玉瓶儿命在旦夕一刻,寝宫中忽然刮起一道强风,把个满室红砂刮的如秋风卷落叶一样四散飞扬,等玉瓶儿与鸾妃查觉过来时,只见萧锐已从容飞至鸾妃身前,劈手将被其手下的朱犀再又一个翻身,退回了玉瓶儿身边。
随着萧锐身外青光一绽,残存在玉瓶儿身边的红铅砂顿时被逼出五尺开外,并还激起阵阵尖啸,似是砂中的怨灵惧怕萧锐护法神光,不住哭喊与暴跳。
鸾妃知道自己这红铅砂看着虽窍细,可一旦施展起来却是千钧之重,萧锐能如此从容便将自己举力施动的红铅砂驱退,足见对方功力深湛。
这多年来鸾妃多少有些将萧锐看的不如他大哥那般厉害,可不过三年功夫,萧锐自寒冰界归来,便修成这一身法术,尤其对方适才身化轻风后,自己竟看不破一点破绽。
这样的本事,就是向来自负幻法万端的自己也是做不到,
想到这里,妖女不心神一颤。 “怎么,连殿下也要与我作对吗?”鸾妃泣声道。
“不是我与你作对,是你正在害人,我不得不出手!”眼见鸾妃哭泣,直好似雨后芙蓉一样的绝秀,萧锐心上一晃,却又刚起心肠道。
“可殿下知道我是为什么才这么作的吗?”
萧锐摇了摇头,并又把鸾妃编出理来,忙又道:“即便再有什么道理,也不该残害他人!”
“哼!”鸾妃轻嗤一声,道:“那要是为了你的孩子呢?我这里强入异界,也是为了能将和你的孩儿追回?”
“我的孩子?”
萧锐皱起眉头,果然鸾妃又拿孩子这件事为难自己,可他心思机敏,想起一事忙道:“怎么会?
当日你不是说要将孩子救出异界,需得我盗来万年芝仙并万载神油来合炼他的肉身吗?如今这两样物事我一件也没有弄到手,你怎么可能将孩子自异界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