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来历不同,元魂尤其坚浑,只要一经往生界返魂锻造玄功便能修满,到时神功幻化,再来向您寻仇,到时怕是风使您也不能抵挡了!”
黑风姥姥哼声道:“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丫头多日不来,直到我和候玄机攻打商阳第七日眼看破城之际才来阻拦,其心险恶,你当我不知吗?”
勾魂使皱眉摇首道:“这我可真的不知道,是风使多心了!”
黑风姥姥似是很忌惮眼前这位勾魂使,对方虽只平平淡淡几句言语,却惹得她一阵恼怒,当下又待破口大骂。
可才刚说了一句“住口”,就见一直栖在勾魂使肩头的丹凤忽然一身尖啸,腾空展翅,把身上十三万九千根金羽尽数抖开,瞬时本只三尺来长的身体,陡然间爆涨至十尺。
腾跃空中好似一轮金日,每一管翎羽都在金光下闪烁着金光,连作啸三次,每一啸身体便爆涨一分,火势也盛起一分,待三次惊啸过后。
丹凤腹下忽然拢起一块,随着它一声冲天震地的展翅神吟,一对剪刀也似的铁喙中陡地射出一条金线,好似一枚火焰炮,直往了黑风姥姥与众手下冥妃存身的星盘射去。
事出不意,黑风姥姥连忙揽手掀起星盘神光护庇,可即便如此,那火凤口中射出的火线也一样把星盘打的一阵乱颤,其上的冥妃有好几位守不住自己定位,险些栽落云头。
而萧锐眼尖,看着星盘震动时,好似有数朵青莲自盘身上落下,坠入尘埃,心中忖动,越发坚住,这黑风姥姥倚身的星盘,不外是佛家宝物了。
且说火凤这里一啸冲天,可它的手段并不止於此,在啸声过后,又是将一对金翅连展再展,此时的它一对羽翅中有四丈开阔,只一个闪动,便觉空气中已显出一抹淡金色的风岚。
待连扇了六七次后,风岚已成了风暴,金光耀动之中,如激起无数金色铁刃打向了黑风姥姥的星盘上,虽是并没有攻破星盘护法神光,却将神光削打的只剩下星盘外不足盈尺,吓的其中冥妃阵阵惊叫,以为自己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好在火凤怒火升的快,收的也快,待自己火线、金风施展过后,一肚子爆火也泄了八九分,当时收转了羽翅重又回到了勾魂使肩头,依然还是原些一样大小,哪里有刚刚暴怒凶戾绝伦的气象。
再说黑风姥姥自被火凤两次激打,一身凶焰登时消了个无踪,恼恨之下,也不得不收起火气,恨声与勾魂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就快说!”
勾魂使闻言点了点头道:“其实朱环原本也不想显身的,只是风姥你自己不合在人间界运用沉天定宇盘这样无上法器。风姥若记得不错,当日我们曾约定不可如此的。
而萧锐只是人间界王子,若被风姥仗定宇盘杀死,之后入往生界劫运便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还请风姥体会朱环一番苦心!”
说着,女使者忽然摘下肩后宝刀,拦空一击,但见一道青波乍起,横空飞渡,打的众人头顶一片雷云分作了三瓣,显出云中正摄着手脚潜行的候玄机。
“怎样?奉香使大人以为我说的如何?”
被勾魂使看破自己偷袭的手段,候玄机老脸一红,自是没有话说。
可黑风姥姥却不甘心道:“我知道你功力高过我一线,可你莫忘了,今日有候玄机在这里,若是我二人联手,你不一定能占上风!”
勾魂使笑着摇首道:“我从没有想过要与你二人为敌,只是出於善意加以指点而已,仁王子殿下此刻虽然本领及不上我们。
可有寒冰界两位女荒神帮辅,真要是到了危急时刻,二位女仙子不顾人间污秽,强行施展大法力,我想就是二位联手,也不一定能从容身退。
这一点,我想两位应该和我一样的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执迷於此。而且,奉香使……。”
候玄机一听勾魂使叫起自己的名字,不由将身一抖,忙往了对方看去。再听女子道:“你现下梁州总坛正出了些差漏,还不快些回去查点还在这里做什么?”
候玄机闻声,脸色惊变,连忙掐指潜心运算,立时查得金伽宫有变,玉香山有难,忧急之下,一张老脚挣的阵青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