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多有不满,区区一百五十两,那怎么行?
“孟德兄,以我之见,质量不好也没关系,你这东西少见,又确实好吃,纵然是质量低一点,也不怕卖不出去。”
“那不行!张先生,做生意先做人,谈生意先谈信誉,今天我本不该来,但昨天跟您说好了,我不能违约,是以按时赶来,这叫信誉,若无这信誉,我也没有机会接您这一大单,您觉得呢?”
高鹤也是个人才,明明是他自己背不动,他却说的自己多伟大似的,反而弄得人家不好意思起来。
“……好吧。”
高鹤扔了顶这么高的帽子下来,张先生还能说什么?
再说下去自己都TM成无良奸商,还说个鸟儿说!
“那就一百五十斤。”
数量定下来了,张先生喝了杯茶,停了停,再问:“那价格呢?孟德兄,你心理价位多少?”
“价格……”
高鹤想了想,昨晚两人飙价,也才飙到了二十两。
那正常情况的话,估计到了五两,购买人就会急剧渐少。
也就是说,如果能以五两的价格给张先生,张先生能卖的价格操作空间就非常小。
这就意味着,大头还是高鹤拿!
想到这,高鹤就笑了一笑,伸出了手掌:“五两。”
哪知张先生听罢,却出乎高鹤预料的比了个‘六’:“我给你六两!但前提是,你在其他城池的售卖价,不能低於十两,如何?”
“成交!”
“爽快!”
张先生直接拿出拿出来一叠银票,数了九张,递给高鹤。
“这是九百两,我先预付给你,你明天这个时候,给我送到,可不可以?”
“没问题!”
高鹤大手接过。
可刚接过,高鹤就突然一愣!
“孟德兄?”
张先生看的疑惑,喊了一声,将高鹤喊了回来:“孟德兄?你身体不舒服?”
“不好意思!”
被喊回来的的高鹤拱手略略的抱歉:“生死数十年,才见成效,些许失态,让张先生见笑了!”
“孟德兄见外了。”
张先生感同身受,感慨了一声:“锦衣华袍披在外面光鲜亮丽,却没人能看到里面是什么破衣烂衫,这天下万万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我能熬出来,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张先生所言极是!”
高鹤也叹了口气,想想自己这十几年, 风里来雨里去,若不是身体异於常人,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不管怎么摔打,照样能用,那他怕也早就死了一百万遍。
“张先生,谁家的肚皮疼,谁自己知道啊!”
长叹了一声,高鹤把银票放到怀里,站了起来:“张先生,事情已定,时候也不早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张先生放心,明天定会送到!”
“孟德兄的信誉我是信得过的,我送孟德兄。”
站起来,张先生送高鹤到了门口。
“张先生留步。”
“孟德兄慢走。”
拱了拱手,互相告辞。
高鹤心中有事,也不再废话,转身急奔,迅速融入黑暗。
后面张先生见状,淡淡的挥了挥手:“跟上他,跟到他家里面。”
“是。”
黑暗中,一声应是。
片刻后,那叫‘侯莫陈越’的女子也走了过来。
有些疑惑。
“大人,为什么不直接抓住他?严刑逼供秘方?”
“你不懂。”
张先生也有顾虑:“一来他未必知道秘方,二来此人眉宇硬气,谈吐不凡,怕不是一般人家,我若贸然抓他,一旦打草惊蛇,秘方消失也就罢了,更重要的这背后的报复,我未必能安然度过。”
“也是。”
侯莫陈越点了点头,细思了一下:“他叫曹孟德,莫非是本郡罗水县的曹家?”
“不清楚。”张先生摇摇头:“等消息传回来再说。”
他想等去跟踪高鹤的人把具体信息传回来后,再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