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疑惑不已,这huā轿怎么在这里停下了?
huā轿虽然停了下来,不过轿子是不能落地的,仍旧有八个穿着红褂子的汉子抬着。
片刻,刚才喊话的那个穿着红绸huā袄,头插红艳艳珠huā的嬷嬷朝秀秀这边的马车过来,恰时,秀秀觉得自己这样掀开帘子直盯盯地看着别人的大huā轿有些不太礼貌,是以便放下了轿帘。
那嬷嬷走到车厢近前,对车厢里面的秀秀喊道:“里面那位小妇人,我们家小娘子叫你过去一下。”秀秀愣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叫自己过去,可是这说话太过狂傲了一些。小妇人?在素不相识人之间这是一种极其轻蔑的称呼。貌似自己刚才并没有得罪huā轿里面的人吧。即便对方喊话语气很冲,但是自己已经很识趣地让道了,现在竟然叫自己“小妇人”直接“叫”自己过去……
人善人欺,秀秀心中腾地冒起一股火来。那个啥逍遥侯爷的女儿再不得了,但是我并没有有求於她所谓人不求人一般大,自己又不是她的仆役,她凭什么“叫”自己怎样就怎样?
秀秀坐在车厢里,并不做多,那嬷嬷有叫了几声,均没有得到回应。便走到前面,对田远山喊道:“味,赶车的,叫你车上的人下来。”田远山虽然爽直,但是也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主,听到这话心里便不痛快了“你说啥?”
那嬷嬷还没有听出对方语气里的戾气,依旧横道:“快叫你车上的人下来我们家小娘子有事?”田远山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是车厢里传来清冷的声音“你们家小娘子现在的事不是应该乖乖地坐在轿子里,等着抬去见新郎官么?”秀秀这一句话声音不大,却是让周围几人都听了进去不仅是嬷嬷火了,就连对面轿子里都传来一声娇喝。
嬷嬷说:“我告诉你,今天可是逍遥侯爷之女大婚日子,你一个小妇人竟敢在这里挡道,小心你的……”秀秀实在听不下去了,喝道:“小心我的什么?小心我的小命小心我的家人被你们报复?”“称”
“你什么你?你一个奴才,不过像条狗给你的主子传个话竟然敢这么嚣张。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今天是你主子大喜日子上,不管你是倚老卖老也好,我定要你好看。”秀秀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在以前赶集的时候与余寡妇同车时,发生争执就可见一斑。现在随着实力的增长她更加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
“你”嬷嬷肯定以前没有受过这样的气,顿时气的头上珠huā乱颤,浑身发抖,指着车厢说了几个你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时,车厢里面又传来一声暴喝:“给我滚”
秀秀朝轿子方向喊道:“还不快走?”嬷嬷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在秀秀这里没有讨到半点好处,便转身对旁边的轿子里面喊道:“娘子……”
这时轿子里传来一个窍细的声音“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黄郎的糟糠下堂妻呢?脾气如此的暴躁,怪不得黄郎不待见呢可是不待见就不待见咯竟然跑到这路上来坏我的好事啧啧,这样的人实真是太可恶了……”
秀秀原本还以为对方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应该是像书上说的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的女子,没想到出口竟然是这么的不堪。
咦不对,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黄青山的过去的?
哦对了,刚才她看到对方掀开轿帘看自己又不对,即便对方看到了自己,可是也不应该知道自己是谁啊?
秀秀心中诸多疑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尽管作为一午“过气”的下堂妻,在遇到新人仪仗的时候,心中首先想到的是成人之美,是成全,一点也没有刁难的意思,没想到这个“新人”竟然要来刁难自己这个“旧人”还要将已经愈合的径口重新撕裂开来。
着实可恶。
“原来是沈家小姐的huā轿,啧啧,你可要好生伺候你的黄郎哦,呵呵,莫要像你姐姐我这样,看着新人huā轿,还要在一边让路呢”秀秀的话里也充满了揶揄。
这让一向受宠高傲至极的沈薇感到莫大的耻辱,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你,你说什么?”“哟,沈小姐的脾气也不小哦,这样可不好,你要是步上姐姐的后尘,可真真对不起你爹煞费苦心给你筹备的十里红妆了”对待恶人,秀秀向来不会口软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