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眼睛咕噜一转,“对了,你不是说明天我们去渝州采办东西吗?而且,以后我们到大洋上……可能几个月都看到陆地,我们有…有好多时间……”说到后面声音细若蚊蝇,秀秀发现自己老脸烧红,心跳加速,浑身发软……
……两人正你侬我侬要干爱干的事情的时候,一个异常突兀的声音响起,“亚——”
雷亚极其不情愿地抬起头来,低声咒骂了一声。秀秀说:“他这次来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雷亚想说,在重要的事情也没有跟娘子干那个事情重要呵,不过看在他们还算投缘的份上,而且也是对方这一年多来第一次到这里来主动找他们的份上,姑且去看一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前与雷亚秀秀两人生死较量的鹰戍。
其实当时鹰戍并不是不想回去复命,但是一来他被雷亚重伤,二则有差点被秀秀杀掉。正是因为他的一念之仁以及当时真心被这种强烈的生之气所感染,让秀秀忍下杀心。唔,其实对於秀秀来说,她当时最最关心的就是雷亚,在确认对方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觉得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在知道了鹰戍也不过是一个受命行事的小卒,杀意也渐渐消退。
鹰戍适时隐退,以他当时的伤势也一无所有,根本无法横渡大洋回去复命,再则,复命也是被苛责斩杀,最好的就是继续在那个死寂的地方……
雷亚略微安抚了一下秀秀:“你就在院子里等我呵,我去看看他有什么事情。”
秀秀嗯了一声,她放心让他一个人去,但是并不表示她不会暗中接应。
雷亚起身,身形一动,便嗖地凭空飞起,一个眨眼间便出了树屋范围,负手屹立在一株最高的铁杉上面,在他对面一百步远的一株铁杉上站着一个黑袍男子,正是鹰戍,虽然整个人看上去依旧的阴冷,但是总感觉多了一丝活人的气息,甚至还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雷亚还在为刚才对方干扰了自己的好事有些郁闷,所以,神情也冰冷的很,“你现在找我谁有什么事情?”
鹰戍并不知道自己干扰了对方的好事,不过对对方的这种态度不以为意,在他所有认识的人中或者说他所有的认知中,便没有“笑”这个词,即便是有,也是“冷笑”“阴笑”。鹰戍语气平缓无波:“你们要去魔州了吗?”
雷亚眉头一皱,正要发问,对方继续道:“我有一艘大船,可以放足够三个人生活的物资, 也足可以抵挡大洋上面的风暴和海兽袭击……”
雷亚顿了一下,对方这么说很显然是想给他们一个好处。他们的交集就是一场生死恶战,对方没有理由对他们好。不过他们现在的确是在为船的事情发愁,便说:“你的条件?”
鹰戍说:“带我一起走。”
雷亚说:“你不会觉得我们会答应你的条件吧?到了那里你就可以将我们交给你的主人……”
鹰戍抢白道:“不,虽然我是魔修,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我拜主人,便是说好并非终身奴役,当时便约定好,只要供他驱使十年,或者帮他完成十件事,或者我自己退出,都可以解除主仆关系。而现在这三个条件都满足了。”
雷亚:“那你还回去干什么?根据你的描述,那里甚至比一年前的荒原还要荒芜,还要死寂,莫非你喜欢那样的地方?”
鹰戍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哧声,像是在笑,不过很显然笑的很难听,“那么你们为什么又非要去?”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