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之海上,一滩殷虹色的血液在海面上慢慢浮出,就好像是被人泼入一桶红油漆一样,显得极为艳红。渐渐的两具屍体从海水当中缓缓浮起,他们面容朝上,脸色惨白,双眼之中尽显不甘心的神色。
“不过一元婴中期的修士竟然还妄想拥有青铜仙令这种东西,真觉得自己什么有缘人,可以获得仙宫之中的秘藏吗?不自量力!”
一个黑衣修士无情的望着两人的屍体,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随后又看了看那枚抢夺过来的仙令,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一抹兴奋之色。
这黑衣修士手中的仙令是一个令牌状的东西,呈现出古朴的青铜之色,此刻还在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好似在和某种神秘之物有着联系一样,而这就是如今在南部之海吵的最为火热的青铜仙令,也是最有可能进入仙宫的钥匙。
黑衣修士缓缓将仙令收起来,显得极为小心,在隐去上面的神光之后竟然一口将其吞入腹中,等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忽然眼神一动,一抹冷冽的杀机从他的眼中迸发而出,向着自身东南方向所在之地看了过去。
“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的,这不有损於你化神期的修为吗!”
“咯咯咯咯……”
声音刚刚落下,就见一个诡异的笑声从虚空当中响起,就好像是那夜枭的叫声一般,极为的刺耳也极为的难听。随后光影闪动,好似水波一般在不停的晃动,随后一个身穿蓝色的法袍的男子从水波之中走出。
黑衣男子忍不住眉头一皱,随后道:“蓝袍柳法,没想到在这里可以看见你,怎么?想从我手里抢走那没仙令吗?”
身穿蓝袍的男子长相阴冷,就好像是一条阴狠的毒蛇一般,暗黄色的三角眼中有着极为阴冷和嗜血的气息,比之对方的残暴和狠毒,他要显得更加的诡异。
“宜都执火令,听闻这里面的每一个人修为都极为强大,不是一派之长就是隐士高手,如今我倒想领教领教,至於那枚仙令嘛,谁活着自然就是谁的!”这蓝袍修士慢慢眯起眼睛来,就好像是一条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动捕食的毒蛇一样,凶狠让人感觉到冰冷。
黑袍人心中一沉,随后也不由警惕起来,眼神死死的盯着对方,将对方的所有动作都纳入到自己的脑海之中,手中掐着法决,随时都可以释放出威力强大的法术来。
“咯咯!”
又是一阵怪笑,下一刻蓝袍修士身体消失不见,光影波动之下,一道暗淡的光芒在空中急速的前行,若是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它的踪影,更是看不到这隐藏在这光芒之后的危险。
“吒!”
一声暴喝之音忽然从黑衣修士口中爆发而出,只见无数的黑色火焰从虚空中遁出,这些火焰带着极强的腐蚀效果,刚一出来就将虚空烧出一个窟窿,虽然在天道的作用下,这窟窿被没有扩大但是由此也可以看见这黑色火焰的威力。
蓝袍修士看着那突然出现的黑色火焰,不进反退,脸上更是浮现出来一抹疯狂的神色,手指飞快的再掐着法决,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储物袋,一拍之下一件洁白的纱巾赫然出现在前。
纱巾一经出现就绽放出耀眼的黄色光芒,随后轻轻一动就将蓝袍修士包裹其中,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尊被包裹住的木乃伊一样,但是即便如此这也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反而让他更快了一分,在空中一闪一没就来到了黑衣修士面前,随后手掌一划,一道锐利的灵光从他手掌之间飞出,轻易的就斩断了对方的脖颈。
与此同时,一道黑光从那黑衣修士身上遁出,光芒隐没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个尺寸大小的小人,小人面貌与那黑衣修士一般无二,竟是他的元婴。
黑色元婴极为凶狠的看了那蓝袍修士一眼,随后也不回头,卷起自己的储物袋就开始飞速的逃离此地,而这一切的发生都不过是在眨眼间完成。
“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虽然我对你们宜都教的玄冥寂灭有些忌惮,但是这并不等於说我会真的让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仙令你是无法带走的!”
蓝袍修士阴阴的笑了笑,随后伸手探入对方的身体当中,轻轻一拉血色的手掌顿时从中探出,而在血肉模糊当中,一块黑色的令牌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你怎么弄得血肉模糊的,我这人是有点洁癖的,你弄的这么脏我要怎么拿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就好像突然出现的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而这个声音也显得极为不羁,就好像一个厌恶吃饭的孩子,此刻正皱着眉头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发愁。
“谁?”
蓝袍修士顿时大惊,他手指一动,隐没在空中的白纱忽然出现,随后警惕的在他四周开始盘旋,好似在防御着什么东西一样。
这件白纱是蓝袍修士的秘宝,从它可以抵挡那黑衣修士的火焰就可以看出这件白纱拥有极强的防护力量,也怪不得对方会如此依恋此物。
“算了,如今这青铜仙令也挺不好找的,剩余的那些仙令已经集中在了那些大门派手中,想要从他们得到仙令虽然不难,但是却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倒是你这块没有问题,小娃娃不要一直冷着脸,叫令牌洗干净交给我吧!”
随着声音的再次响起,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出现在蓝袍修士面前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在他的身后还有两名女子,长相也都极为漂亮,一个身穿白衣,而另一个则身穿绿色衣服。
这三人不是旁人,正是一路赶来的柳木青。为了不引人注目,柳木青他还是接受了小白的提议将那辆华贵的车撵收了起来,一路上就这么驾云而来,因为隐藏气息的功法高妙绝伦,让不少修士都误认为三人是肥羊,不过可惜这些人全都被剥了个光洁溜溜。
蓝袍修士看了看对方,一双眼睛不断的在打量着,不过无论怎么看他都无法看清楚对方的深浅,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明白对方的实力强大,根本不是他所能够抵挡得了的。
“前辈想要这枚令牌,在下柳宗蓝袍法士常乐!”常乐死死的盯着对方,双手之中已经各自扣住一枚传送符,只要一发现对方的神情有所不对,那么他将立马逃离此地,至於仙令他也可以选择不要。
柳木青一听这话,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敢情自己出来打劫一次竟然还打劫到自己属下头上了,虽然不是自己的直属下属,但是这要是传说去总归是成为一个笑柄。
“要不要装作没有听到,继续打劫呢?”柳木青有些恶意的想道,不过很快他就被小白鄙夷的目光给刺激到了。
反观小绿,此刻却不由笑了出来,她向前一步,极为好奇的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随后扭头看向柳木青笑着说道:“公子,他说他是你的手下哦,你们组织里面的衣服原来是这样的啊,好漂亮啊,我也想要一件好不好,不过我想要绿色,那样才能衬托我的身份!”
常乐脸色一冷,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大胆,你竟然敢羞辱我们老大!”
柳木青三人一愣,诧异的看向了对方,一脸的狐疑,一脸的纳闷,对方这汹涌的杀气不像是作假的,但是怎么之说了一个变个颜色就会造成这样,连自己的性命都好像不顾了。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问道:“常乐是吧,你老大是谁?我女人只不过说了一句换换颜色而已,你这么激动干嘛,怎么这衣服你们柳宗人穿得了,我们就穿不得吗?”
听了这句话,常乐心中不由明白了一些,敢情此人是一个长时间闭关的老怪物,所以才对柳宗的一切不怎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