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
嬴无忌笑着打量着他:“若你的混元真气彻底圆满,有几成把握杀他?”
李采潭眼睛一亮:“七成!但我现在还缺嬴姓王室和芈姓王室的本源真气,你要帮……”
嬴无忌挥手打断:“我可没说要帮你,虽然血誓管不到这里,但我做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
李采潭神色一黯:“懂了……”
嬴无忌却笑了笑:“不过这世界上好像有不少巧合,假如哪一天,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我不小心敲碎了嬴无缺的天灵盖,很有可能是一死一伤的场面。这种情况下,我遁走疗伤合理吧?”
“合理!”
“那嬴无缺的屍身被人捡走合理吧?”
“合理!”
李采潭兴奋得呼吸都颤抖了起来。
嬴无忌眯了眯眼睛:“总之塚盘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虽然姜太渊弄砸了任务,但那苟吉巴红尘,根本不可能做出让为我教内耗的事情。反倒是我,更适合成为你的助力。总之你且在这里好好修炼,你是采湄的姐姐,我不可能害你的!”
李采潭目光闪动:“多谢!”
“互帮互助!”
嬴无忌眯了眯眼。
以血誓换取解除嬴赵诅咒,只是综合考量利益最大化的结果。
对於姜太渊这个人,他本身其实极度看不上。
他理解王室尽毁,一人身负血海深仇的感觉。
但这个人做事忒不地道。
从未想过踏踏实实做事。
只知道来骗,来偷袭。
蹭着“逢凶化吉”的谶言,疯狂卖给自己人情。
这特娘的不是纯白嫖么?
谁被白嫖了还能笑着面对?
尤其这个逼给自己带来太多变数,若不是李采潭这个大姨子认出了自己,恐怕自己至少也是一个重伤。
这干的事儿,可真是够缺德的!
血誓的内容,他肯定会兑现。
但血誓之外,他怎么可能放过姜太渊?
即便姜齐复国,他也要让姜太渊当一个末代君王。
李采潭就是最好的执行人选。
“对了!”
李采潭忽然说道:“暝都里面犬戎鬼面花是硬通货,在这张床下面有一个盒子,里面放着我所有的犬戎鬼面花,还有一册我的笔记,看了之后你对为我教的了解也能更深一点。我留着没用,你拿走吧!”
“好!”
嬴无忌取出了盒子,看了一眼李采潭。
发现她已经将脑袋别到了另一边,似乎交代完正事儿,就很不愿意看自己了。
身上伤势遍布,经脉真气紊乱。
看起来很落魄。
也许她内心也觉得自己不堪?
嬴无忌也不想妄自揣测,道了一声谢,便离开了房屋。
屋外。
李采湄正焦急等待,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来:“怎么样?”
“挺好!”
嬴无忌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只要她信我的话,我就能帮她真正了解夙愿。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
“嗯!”
李采湄重重点了点头,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他攥着,不由俏脸一红,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出来。
“不要这样。”
她小声说道,美眸中满满都是不舍与忧虑。
嬴无忌知道,在自己能拿到孩子冠姓权之前,糖糖很难过去心中这个坎。
便笑了笑,凑得近了些:“你倒不用这么小心,一年之内,我就能和你生孩子。”
“真的?”
李采湄眼睛亮了一下,因为嬴无忌这个人很少放空话,即便那个“还你自由”最后发现是误会,他却还是敢硬着头皮强娶太子妃。
所以嬴无忌这么说,她根本就没有怀疑。
但她又觉得这句“真的”会让他得意,又轻哼了一声:“我可没说要给你生孩子!快走吧,殿下等急了!”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晴绛殿。
把李采湄送回住处,嬴无忌便想离开。
驸马府已经改造好了,按照规矩自己应该在大婚前一天住进去暖房,也就是今天了。
刚说过要告辞,赵宁却叫住了他:“嬴兄!”
“怎么了?”
嬴无忌侧过头看着她。
赵宁面色有些愁苦,在原地彳亍了好一会儿,才苦着脸问道:“你第一次成婚,你就不紧张么?”
“我紧张什么?”
嬴无忌被逗乐了:“话说你不都二婚了么?怎么还紧张?”
赵宁懊恼地挠了挠头:“话虽这么说不假,但我……第一次以新娘的身份成婚。”
嬴无忌:“……”
这种体验确实比较新奇。
他还真不太清楚怎么帮大老婆缓解焦虑。
“算了!”
赵宁无奈地摆了摆手,处理政务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件政务比这件事情更让人发愁。
一想到自己要一身红装,以妻子的身份跟嬴无忌跟嬴无忌拜堂。
她就感觉脸上发烫,浑身刺挠。
红装?
太可怕了!
当时我怎么想的,为什么想都不想就应承下了这件事情?
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嬴兄,你还是快走吧!”
她慌忙摆了摆手:“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
嬴无忌咧了咧嘴:“好吧!”
虽说明天成婚, 自己做不了想做的事情。
毕竟有人不能大着肚子去打仗。
但应该还挺有意思的。
毕竟黎国的习俗,新郎新娘入洞房之后,同辈好友应该在新房周围的房屋住一晚上,象征着新生家庭的人脉稳固。
也就是说。
自己要和大老婆在房间内完完整整地呆一晚。
也不知道特娘的是享受还是折磨。
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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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个退烧的小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