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看不得老黑他们的吃相,人人都是一张血盆大口。
而老黑又见不得周天生火,还要拿根棍子将肉串起来,半天都吃不到嘴,岂不要不人急死。
“看样子,你们是不怕火的喽。”
周天一边切割着肉块,一边充满希冀地望着席地而坐的六个新人。
“呜呜——”
“呜呜呜——”
新人们抬起头,感激涕零地看着忙忙碌碌的周天。
这是老大呀,一般部落老大,可不会这样面目慈祥的跟奴隶讲话。
“你们不怕,我可就点火啦。”
周天说着,笑眯眯地举起一次性打火机,还好心地冲他们扬了扬。
老黑远远看着,突然将眼睛闭了起来。
当然还有淘淘,立刻夹起尾巴,悄没声地溜之大吉去了。
在周天的物品中,什么东西它都可以肆意妄为,唯独这个小小的透明的长方体,最令淘淘记忆深刻。
点点和斑斑倒无所谓,火苗蹿起来,再高也高不过它俩得翅膀。
而且,它们早就飞到了树枝上。
於是轰地一声,六个影子跳起来,真的很像四散逃窜的兔子,又蹦又跳,嘴里还凄凄惨惨戚戚地叫着。
“还以为真遇到不怕火的人了哩——”
周天摇摇头,脸上没了笑容。
老黑也摇摇头,却不知他为哪般摇头。
第二天,几乎所有人都睡得很踏实,幸福的像一头头死猪。周天醒过来,居然罕见地没有看见一个人影,除了大树上留夜放哨的那一个身影,还一动不动地蹲在上面。
“老黑——”
周天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寂静的无垠雪原上,顿时响起一片回声。
紧接着,一颗颗脑袋抬起来,齐刷刷地向这边望过来。
然后,老黑便顶着满头的雪花连滚带爬过来,瞪着两眼呜呜了几声。
没办法,雪太大了,一直这样睡着,非被活埋了不可。
周天指了指头顶,又抬起踢出一阵雪花,示意道:
“把人都喊起来出发,懂了吗?”
两人之间如何沟通交流,早已轻车熟路不是问题。说句夸张一点的话,现在周天就算放个屁,老黑都能闻出这屁是不是他的。
“吼吼吼……吼吼吼……”
一转身,老黑便张牙舞爪地开始将藏在各处草堆石缝里的人,一个个赶起来,然后也不问三七二十一,让陶和巢带着他们的班底,一个在前充作前锋,一个殿后,开始蜿蜒着启程了。
只是这场雪灾,实在太荒凉了。连续走了很多天,也没有遇见一头野兽。
若不是这些原始人早就学会了刨食地底深处的各种树根草茎,估计这时他们这一行人早就饿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