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王有此嗜好,将天下所有的怪人都汇聚到了这里。
可他哩,他却一脸无辜地瞅着我,得,到嘴边的话只好又咽回去。
“你想干吗?”我努力平衡着语调问道。
他却一下子伸出手,愁眉不展地看着我说:“你好,我叫远方。”
见面时不握手,这时候握得是哪门子手?
真是好笑!
我只好将手递出去,任他随便握着,只是暗自惊奇他手上的力道,和他那双与他整个愁苦面部极不相称的目光如炬的眼睛。
“你呢,你叫什么?”
“哦,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我叫箫。”
真是的,只顾琢磨别人,连名字都忘记说了。我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悄悄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老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笑。
“我这是第三次来了,你呢?”
“我?噢,我是刚来的。”
听到他的问话,我连忙集中精神答道。
“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我忽然反应过来,急忙摇摇头:
“我还没找,你就来了。不过我相信,就这么一个房间,除非他变成一只蚊子飞走,否则是肯定有什么机关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着,却见他看都不看我地一脸木然地摇着头,一边缓缓地低声在嘴里道:
“不,我分析不是墙,而是那个锺。”
他说着,几步走到大锺前,指着大锺上的那层透明的罩盖,你仔细看,它的边缘为什么都是一圈厚厚的橡皮包裹?
如果仅仅是大锺的话,这层起着咬合作用的橡皮就显得十分多余。
此地无银三百两呵,这是欲盖弥彰。
我抬头观察了好一会儿,有道理,可还是问题重重啊,就算它是下一个门,我们怎么弄开它呢?
远方盯着大锺沉默下来。
还有啊,我举起手指着罩盖里面的锺体道:
“如果是门,你不觉得它过於庞大了吗?我看,就是一辆坦克都能开进去。可你再看我们进来的大门,坦克能进来吗?”
听完我的话,远方的眉毛不知不觉在脸上陷得更深了。
“说完了吗?”远方眼睛瞪着大锺问道。
“还要说?”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就算罩盖能打开,里面的锺体是人力可为的吗?你仔细看一看,那可是钢筋混凝土浇成的。”
话音未落,远方忽然一个转身向大门口走去。我
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叫了他一声,他却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像之前走进来时那样仍低着头,不急也不慢地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我追了几步,突然变得百无聊赖起来。他妈的老范,他喜欢捉迷藏是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留着他跟自己玩去吧。
回到东方之门,老范笑嘻嘻地从门角处拐了出来。
看见老范,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有的只是好笑,还有一点点被人作弄后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