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月道:“难道如今为非作歹了?”
慕容继承道:“恩叔可以打听打听!”
古寒月有点明白了,道:“幼主打听过了?”
慕容继承摇头说道:“不是侄儿打听的,是有人告诉了侄儿!”
古寒月道:“谁?”
慕容继承道:“侄儿日间新结识的一个朋友,是个读书人,也是乡亲.住在本地多年,姓关,名心人!”
古寒月心头一震,巨目闪射寒芒,道:“他对幼主怎么说?”
慕容继承道:“那郝百通表面上好事做尽,暗地里坏事做绝,是个无恶不作、残酷、毒辣、卑鄙、令人发指的恶霸!”
古寒月笑了:“附近县城可以打听,谁不知郝百通是知名的大善士?”
慕容继承冷笑说道:“不错,侄儿也曾听人这么说,只可惜那显然是他跟昔年同样的欺世盔名手法,骨子里,却根本不是那回事!”
古寒月道:“幼主也听过第二人这么说么?”
慕容继承道:“没有,只那姓关的读书人一个,但有他一个,已经很够了!”
古寒月笑道:“别人不知,唯他独晓,读书人竟晓武林中事,这个姓关的读书人,可不同於一般的书呆子!”
慕容继承道:“不错,此人十分洒脱,气度、胆识均超越一般读书人之上……”
顿了一下,接道:“恩叔,郝百通已封剑退隐多年,真论起来,该已不是武林中人,读书人知悉乡里间事这该不足为怪!”
古寒月道:“幼主说得不错,但老奴斗胆以为,别人不知,唯他能晓,这该另当别论!”
慕春继承道:“侄儿却以为,那是理所当然!”
古寒月道:“怎么?”
慕容继承目中飞闪檩人寒芒,挑眉说道:“因为他就是被害人!”
古寒月长眉一皱,道:“老奴愿意听听,他关心人受了什么害!”
慕容继承眉宇间陡现煞气,道:“为几百两借贷,家贫无力偿还,郝百通杀人父母,掳人幼妹为抵押,复又逼死这位弱女,所受之害,是何等惨痛!”
郝百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古寒月了解得很清楚,他立刻明白了八分,心头震动,暗暗咬牙,道:“这就是那关心人说的?”
慕容继承面罩一片寒霜,点头说道:“不错,出自他口,入於我耳,侄儿句句听得真切!”
古寒月巨目中寒芒电闪,道:“这件事,可有其他人知道?”
慕容继承道:“关心人慑於淫威,为保劫后余生,他自是不敢说出去,郝百通当然更不会宣扬为恶丑事,所以,这件事除侄儿跟关心人自己外,目前还没有第三者知道!”
古寒月唇边浮现一丝冰冷笑意,道:“老奴斗胆,敢问,幼主怎知关心人所说皆事实?”
慕容继承挑眉说道:“难不成这种事还会捏造?”
古寒月道:“老奴不敢说,不过……”
慕容继承截口说道:“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恩叔该明白,假如不是郝百通害了他一家人,他该犯不着恶意中伤、血口喷人!”
看样子,他很相信那位关心人!
古寒月略一沉吟,道:“话是不错,不过,老奴却以为,他跟郝百通之间并无仇怨!”
慕容继承一怔,笑了,笑得有点勉强,道:“杀人父母,逼人幼妹,这还不算怨么?”
古寒月摇头说道:“杀人父母,逼人幼妹,这是仇,而且此仇不共戴天,无如,要是没有这种事儿,那可又是一种说法了!”
慕容维承笑得更勉强,道:“那么,恩叔是不相信侄儿了?”
古寒月神情微震,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不信那关心人之言!”
慕容继承双眉微挑,道:“以恩叔之见?”
古寒月道:“老奴怀疑那关心人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