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月心惊肉跳,道:“幼主是说……”
他有意试探。
慕容继承道:“他知道侄儿来了,敌不能敌,躲不能躲.只好死了!”
古寒月不禁骇然,表面上,仍力持镇定,道:“幼主是说他不是病死的,是自绝?”
慕容继承冷笑说道:“要是真的自绝了,他就不会再死第二次了!”
古寒月机伶一颤,巨目放光,道:“老奴不懂!”
慕容继承可不知古寒月是有心试探,挑眉说道:“这匹夫狡猾得很,侄儿怕他不是真死!”
古寒月心弦一抖,强笑说道:“不是真死?那该舍是什么?”
慕容继承冷冷说道:“是诈死。”
古寒月笑了,笑得须发皆颤,好不勉强:“幼主说笑了,好好儿地谁会装死?”
慕容继承道:“为了保命企免一死,应该另当别论!”
古寒月摇头说道:“幼主错了,郝百通英雄半生,叱咤风云数十年,他不是懦弱怕死之辈,他不会为了苟活人世,而弃一世英名於不顾!”
不错,这是理!
慕容继承一怔,一时没能答上话。
古寒月巨目深注,又道:“幼主出身武林世家,艺出宇内高人,该知道武林人惜名如命,两者无法兼顾时.能毫不犹豫地舍命保名!”
不错,这更是理,也是事实。
换了是他慕容继承,他也绝不会为了保命而诈死。
默然良久,慕容继承才苦笑说道:“恩叔,说他诈死的,不只是侄儿一个!”
古寒月长眉一挑,道:“还有谁?”
慕容继承道:“关心人!”
到底还是他!
古寒月心中一震,道:“他怎么说?”
慕容继承道:“跟侄儿刚才的说法一样!”
古寒月道:“总该有个理由?”
慕容继承道:“他认为郝百通死得太是时候,巧得令人起疑!”
古寒月道:“还有呢?”
慕容继承道:“侄儿不来,他也不死,侄儿昨天来,他昨夜就死,分明是知道侄儿来了,自知难以幸免……”
古寒月截口说道:“分析得有理,此人果然书读得不少.想必他还有更惊人之语?”
慕容继承道:“他说对一个武林人物来说,诈死并不是一件难事,点穴闭气之后,往棺材中一躺,谁也难辨真假!”
古寒月心神连震,笑道:“果然惊人,读书人竟熟悉武学之事,称得上文武全才!”
慕容继承道:“恩叔错了,他的确是个文弱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