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月可也够心惊胆颤的,那关心人九成九是昨夜去过了埋剑堡,否则他绝不可能知道郝百通是被逼诈死。
昨夜,古寒月他几乎整个上半夜都在埋剑堡中,而他竟茫然无觉,一丝儿也不晓得,那关心人一身功力,可想而知。
不过,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关心人没去过埋剑堡,他那郝百通诈死之说,只是根据古寒月不早不晚,来到小镇所做的推测,果如此,那他称得上料事如神,心智独具,高明得可怕!
两者相比之下,古寒月他倒希望属於前者,因为功力高,那只是惊人,心智高深,这种人才更可怕!
惊人与可怕,当然是前者较易应付。
默然良久,古寒月始一叹抬头:“幼主无须如此,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上,披了羊皮的豺狼多得是,有些人,有些话,是绝不可轻信的,不经—事,不长一智,行走江湖,这种事屡见不鲜,层出不穷,任何时地,在所难免,所谓历练,必须由此,所谓经验,也由此而来.得此教训,幼主因此而多认清一分,多小心一分,未尝不是一件可喜之事!”
这话,话中有话,弦外有音。
只可惜,慕容继承他不能全懂,他只听懂了表面意义,未能听出那话中之话弦外之音,实也难怪,他怎想得到?
慕容继承脸上一片煞白,眉宇间洋溢着一股令人望面生檩、令人不寒而粟的杀气,紧闭着嘴,仍没说话。
古寒月摇头一叹,又道:“幼主,请随老奴回去吧!”
慕容继承这回开了口,道:“回哪儿去?”
古寒月道:“自然是先回客栈去!”
慕容继承微一摇头,道:“不,侄儿要去埋剑堡!”
古寒月暗惊说道:“郝百通已经死了,人死一了百了……”
慕容继承冷笑说道:“恩叔是相信他真的死了?”
古寒月长眉一皱,道:“难道幼主不信?”
慕容继承冷然点头,道:“正是,侄儿不信!”
古寒月神色一变,苦笑说道:“幼主难道如今还相信那关心人……”
慕容继承截口说道:“侄儿以为,他说郝百通诈死,该不假!”
古寒月一怔说道:“他句句子虚,怎见得这句话不假?”
慕容继承挑眉说道:“恩叔,他的本意,不是要陷害我么?”
古寒月道:“不错!”
慕容继承道:“那么郝百通便该是真的诈死!”
古寒月微怔说道:“老奴不懂!”
慕容继承道:“假如郝百通真的死了,他要侄儿白跑一趟有什么用?”
这话不错!
古寒月心神一震,默然不语,良久才道:“这么说来,幼主是当真非去不可了?”
慕容继承点头说道:“正是这样!”
古寒月摇头说道:“就算郝百通确是诈死,老奴以为,幼主也不该去。”
慕容继承道:“怎么?”
古寒月淡淡说道:“幼主该为恩主跟幼主自己想想。”
慕容继承注目说道:“侄儿不懂恩叔此言何意?”
古寒月道:“幼主不是明知那关心人是在陷害幼主么?”
慕容继承毅然点头,道:“不错,侄儿知道!”
古寒月道:“那么,幼主,既知面前有个大坑,哪有人还要往内跳的?”
慕容继承一怔哑口,但旋又挑眉说道:“恩叔,那要看是怎么说了!”
古寒月道:“老奴以为,怎么说都不该!”
慕容继承道:“郝百通他该杀!”